儿育女,在外做好“执灯”的事,低调的仿佛不曾是个“阿蛮”。
“也不知这种平和能保持多久。”伊珏对白玉山说:“菟奴对姑姑可没有对妹妹的耐性。”
“那要看长平是故意让菟奴没耐性,还是无意。”白玉山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道:“做你自己的事,不用管他们。”
伊珏听话地将这些事抛掷脑后,不再去多想,他本来就不爱动脑子,再者这些都归“不可控”的一部分,想的越多只会越识清自己不过是个无能之辈。
他骑着马慢悠悠地一路向南,同白玉山以一种格外新奇的方式游山玩水——两人同用一个身体实在方便,看同一副景时能看到各自关注的不同之美,吃到新鲜东西还能让另一个人占据身体分享味道。
除了虫子,白玉山死活不肯吃。
酸酸辣辣的炸虫干,嚼起来嘎嘣脆,连油纸袋一起装进荷包,没事掏出来一个丢嘴里,比瓜子还要香。
两人缠磨了半个多月,白玉山终于受不得他喋喋不休的魔音绕耳,摆烂似地吃的欢。
游玩一年多,抵达海岸时已是夜晚,伊珏骑着马,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小城露出微笑。
“山兄,咱们回家啦。”
伊珏很早便在海边建了一座小村庄,位置离沈杞的师门很近。
村庄收容了些活不下去被卖给人牙子的孩童,后来又和“执灯”里那位统领妖精的大妖合作,收容了些伤残的妖,再后来沈杞和苏栗也拿这里当作歇脚地,时常停驻在此。
这里很快便成了人和妖和修士共同居住的村庄,有学堂有先生,有了集市和工坊。
先生们跟脚不一,有会道术的人类,也有飞禽走兽,连鹦哥都在这里混了个教习——它主教《礼》,副业教人骂街。
先生们过于奇怪,教出来的弟子们在工坊里做活,便很容易生产些奇怪的东西,不需要油脂的灯、离地能飞的车、亩产上千的种子、装很多很多东西的小荷包——袖里乾坤简陋版。
还有些危险性极高的副产物,原本是为了打井和开山裂石造屋而做出来的工具,谁也没料到威力大到将整座村庄都摧毁,若不是沈杞和苏栗正好在此处歇脚,加上有法力的妖倾力相互,估摸小村庄里无一活口。
反正毁都毁了,他们索性将木屋都清理干净,一边开窑烧青石,一边继续炸山取石,不知不觉造了座城。
沈杞和大妖联手布了阵,伊珏也为自己讨了能将这片土地包进来的封地,这座鲜为人知的城便成伊珏属地。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f???????n????0????5??????????则?为?屾?寨?佔?点
一些小而精的东西被贩卖出去,换来大笔银钱,再买入更多原料,做出更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海量的银钱在这里流转,伊珏的封地年年缴税都是大半座国库。
财物永远乱人心。
伊珏想过菟奴和长平之间会有一战,却没料到战争的起因是自己封地上缴纳的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