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聊什么?”姜驰问他。
“你和陆景朝。”白峤不给姜驰反应的机会,“你还喜欢陆景朝吗?说实话。”
姜驰抿唇不说话,坦然地和白峤对视,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吃饭。
“你不说我也知道。”白峤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那我换个方式问,你不喜欢陆景朝什么?”
姜驰手里的筷子顿了顿。这种问题从没人问过,他也就从没思考过。
白桥等了几秒,“不是吧,一个都说不出来?”
“不喜欢…他骗我。”姜驰不知道这种答案算不算标准,“算吗?”
“骗你什么?”
“很多。”姜驰斟酌了一下,又说:“可能对别人来说这不算什么。”
“他背着你偷腥,死不承认?”
“……”姜驰低头吃饭,细嚼慢咽的,好一会儿才说:“没有。”
“你犹豫了。”
“我之前是以为他和梁安白之间不清不白,不过……他和我解释过了。”姜驰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云淡风轻,甚至笑了笑:“我和陆景朝之间有很多误会,全部解开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
“啊?”白峤不懂了,“误会都解开了,难道没有一种由内而外的通畅感?”
姜驰沉默,不过这次沉默的时间并不长,“我对这些事,真相到底如何,已经没有那么好奇了。”
“NO!大NO特NO!”白峤夸张得用两只胳膊比叉叉,“你这种状态很不对!”白峤放下手,都没心思吃饭了,“我虽然没说,但你到纽约之后的状态其实一直都挺不对劲儿。我当时以为你是忘不掉哪个臭老头。”所以才变着法帮姜驰找新欢……
姜驰被他逗笑了,“我觉得我的状态还不错。”
白峤连连摇头:“旁观者清啊。拿我自己说吧,刚跟金玉山离婚那段时间,我就和你当时的状态差不多,戒断特别厉害,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跟失了魂似的。金玉山虽然性格特别讨厌,但他真心对我好,这个人突然就不在身边了,总归是不习惯的。感情浅一点的还好,三两个月,至多半年就能相忘于江湖了。感情深的,这一辈,这个人的声音、模样,哪怕只是看到相同的名字都会心脏发紧。”
白峤问:“你有过这种感觉吗?不能撒谎。”
“偶尔。”
白峤就知道,啧了两声,“感情这种东西,害人不浅,可怕得很。”
姜驰不想聊自己,不动声色把话题推了过去,“那你和金先生后来是怎么又走到一起的?”
“我们那会儿离婚了,见面就跟陌生人似的。我当时以为金玉山放下了,因为他平时就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难过归难过,也打算就这样了,缘浅吧。”
“共事那段时间,金玉山一点也不客气,做错一丁点小事就凶我,我被他骂哭不少次,心里恨死他了。然后精彩地来了。他可能意识到自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