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多久?”
陆景朝不答。
姜驰懒得等,又问:“杨会还跟你说了什么?”
“想听实话?”
“假话我不需要问你。”
陆景朝笑了笑:“他听到赵典文说喜欢你。”
“这才是你来的真正目的吧。”
“我看了实时监控,他亲了你的手。”
姜驰疲惫地靠着椅背,“随你怎么想,我一个字都不会多余解释。”
“我信你和他没关系。”陆景朝微微歪头,望着姜驰那张拒人于千里、带点心高气傲、睥睨一切的脸。姜驰怎么看得上赵典文这样的人呢?一起工作可以,想要发展进一步关系,那是痴人说梦。
姜驰很复杂,那颗心无懈可击,像一只蜷缩的穿山甲,用层层坚甲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饶是陆景朝用尽手段也找不到半分破绽,更何况半路杀出的赵典文。
陆景朝有时是真的吃醋,但并不真以为姜驰会和赵典文有实质性的关系。
陆景朝抬手轻轻掐着姜驰的后脖颈,把靠倒的人捞起来,热烈地按到自己唇瓣上,唇与唇相贴时,姜驰不迎合也没有明显的拒绝,听话的抬着下巴,只是这样便足够让陆景朝感到自己在姜驰这里的特殊。
姜驰曾说‘男人就是恶心’,这话陆景朝记一辈子,也几乎相信姜驰并不喜欢男人,这些年在工作上结识,并且聊得来的也是女演员居多,对男演员始终保持彬彬有礼,不越雷池。
如果男人就是恶心,身体却还情不自禁地欢迎他,这怎么不算一种殊荣?
一吻结束,姜驰软在陆景朝怀里。他汲取着陆景朝身上的温热,在匀速行驶的车厢内呼吸渐渐平稳。
但他一直没有真正地睡着,默默受着陆景朝的照顾。
陆景朝怕他靠得不舒服,小幅度调整坐姿,帮他擦额头的细汗,整理发丝。陆景朝总会在做完一切,收尾时,亲吻他的额头,很轻的动作,像羽毛在那块皮肤上扫了一下。
有些时候,这样的亲吻对姜驰来说是一种有效的安抚。
他也明白,这其中肯定有爱在的。
但爱这种东西,看上去好像唾手可得,可它其实是富足者的专属。
贫瘠的人第一个想到舍弃,富足的人思考怎么持久拥有。陆景朝坐拥一切,所以他有余力在意儿女情长,姜驰内心荒芜,情爱便成了最无关紧要的消耗品。
没有谁更高尚,是境遇不同。
傍晚的饭局主要是见导演,这位导演擅长现代偶像剧,拍一个爆一个,口碑中上等。赵典文一直想让姜驰尝试一下电视剧,借着机会还带来了万发传媒新签的一位女演员。
他的意思是,如果这部戏能谈成,让导演帮忙看看剧里有没有合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