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剜骨。”

伏地魔剧烈地颤抖起来，镣铐和锁链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他急促地呼吸着，为了不惨叫出声，嘴唇都被咬破了，血顺着苍白的脖颈流下来，隐没在破烂的袍子里。

像是过了整个永恒，咒语停止了。

痛苦的余韵中，伏地魔听见哈利说：“我们的计划基于非常简单的逻辑，你不想死，所以做了魂器。那么显而易见地，要让你说出魂器的秘密，只要让你想死就行了。”

“你休想！”伏地魔尖声叫道，“你以为严刑拷打就能把我折磨疯吗？你以为我和那两个无能的隆巴顿一样？”

听见伏地魔提起纳威父母，哈利的眼睛里燃起愤怒的火焰。他冷酷地嘲弄道：“里德尔，你这个自视甚高的傻瓜。你以为你的意志就比隆巴顿夫妇坚定多少吗？你确实是个强大的巫师，但你也不过是个凡人。”

哈利站起来，影子在微弱的光线下拖出一道浓黑的阴影，在伏地魔扭曲模糊的视线里仿佛地狱的魔鬼。

伏地魔脖子上的锁链被扯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慢条斯理地说：“我会让你知道，不止你的大脑封闭术，你的身体、你的意志、使你成为自身的一切，都会在我的魔咒下一点一点一点地……坏掉。”

哈利随手消失掉那张椅子，走出牢房，砰地关上门。

“里德尔，我们走着瞧吧。”

225.

“老师，我演完了。”哈利对兰德尔说。

“做得不错，哈利。把他放一会儿，就该我去了。”兰德尔将一张羊皮纸递给哈利，“钻心咒频率按这个来，别把他彻底搞坏了。”

“好的，老师。”哈利乖巧应道。

兰德尔揉了揉哈利的脑袋，把那一头鸟窝般的乱发弄得更乱了。

“我都快十五岁了！不许揉我的头！”哈利佯装气愤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就揉就揉。”

兰德尔又作势向哈利伸手，哈利一溜烟儿跑了。

“克利切。”兰德尔唤道。

随着一声轻响，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身旁。

“先生有什么吩咐？”

“我们不在的时候，看好伏地魔，别让他死了。”

克利切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似乎有些害怕。

“为了雷古勒斯。”兰德尔说，“我们一定要找出他的所有魂器。”

克利切眼睛里的恐惧突然消失了，它想起了雷古勒斯喝下药水时的模样。

它捏着拳头走进了伏地魔的牢房。

226.

伏地魔大睁着眼睛，看着通风口的光线一点点变亮。他的肌肉还在因钻心咒后遗症抽搐，他的喉咙干渴得像要烧起来一样。那个家养小精灵一直坐在监牢角落咒骂着他，直到刚才离开，让他的精神状态雪上加霜。

监牢的门被打开了，成年男人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变了把和哈利那把几乎一模一样的椅子，坐下来，轻轻抬起伏地魔的下巴，把一杯水递到他嘴边。

兰德尔温和地说：“喝点儿水吧。”

伏地魔没有动作，他又说：“不会毒死你的——那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水里有魔药成分，伏地魔喝完那杯水，感觉好了许多。

“里德尔先生，你和我的学生有一点儿小小的过节，是不是？”兰德尔真诚地说，“我并不想折磨你，事实上，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