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没照片,但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吧,说不准他们关系真的还行呢。”
另一人笑出声:“洛泽还行,邢森不可能跟他们关系好的,他看到实力和自己相当或者强于自己的,眼睛都要气暴血了,怎么可能还一块去鬼屋玩。”
“肯定是看错了。”
在聊天期间,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两人系好裤子,从谢枳的隔间前经过,其中一人突然停下来。
“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喘声?”
“……有吗?”有谁贴向门板细听,谢枳死死咬住自己的手,屏住呼吸。
那人听了半天没动静,“你听觉太敏锐了,是不是听到外面的声音。”
“感觉不是…算了,反正也跟我没关系。”
两人推门离开,良久之后隔间的门才被打开来。谢枳满身都是汗,捂着兰登的衣服,嗅着上面残留的微弱气息。
他勉强保持冷静地走出去,用衣服盖住自己的大半个身体,走出餐厅大门,迎着两侧树影慢吞吞地往路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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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清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哪。
回宿舍好像会出事,但待在这里好像也会出事。
谢枳本能地想找能让自己舒服起来的办法,但他在厕所里尝试过了,找不到发泄口,反而更难受,只有闻着衣服上的味道才能稍微缓解一点热意,可那股味道很快也要消散了。
走投无路的他蹲坐在路边,抱着膝盖,用力咬自己的手背。
刺痛能让发情期衰弱,但仅仅是一时的烂办法。他熬不过去,现在更想要的是发泄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好。
迷迷糊糊的,谢枳终于开始认同,兰登说的话是对的。发情期比想象里更难熬,所以那时候他才会让自己帮忙。
路边不断有人经过,有醉醺醺的路人也有衣装靓丽的年轻男女,经过时偶尔会将目光投向那个看起来就很难受的少年。还有人上前去拍他的肩膀,问他怎么了。
谢枳只是低着摇头。
他觉得自己再忍一忍,等情热平息了就有机会回去。
但直到渐渐的人影减少,只剩摇晃的绰绰树影和阴云掠去后的夜空。一切都变得很安静,谢枳的身体依旧还在大吵大嚷。
外套被他拢成团抱紧怀里,里面一点兰登的味道都没有了。
现在的衣服,只是一件平平无奇又昂贵的衣服。
不能让他舒服,不能让他回归正常,只能让他觉得焦躁。
谢枳闷不做声地把脸埋在衣服里,莫名的落寞和委屈感袭来。就连远处有车灯闪烁也没察觉,沉浸在自己黑漆漆又燥热的世界里,背后的蝉鸣都让他嫌弃。
“谢枳。”
脚步声轻微靠近,光泽温润的皮鞋踩过飘落的松叶。
谢枳愣住,反应了好几秒才从皱巴巴的衣服里抬起狼狈不堪的脸。
兰登平静地望着他:“为什么坐在这里,你的生日聚会呢?”
谢枳沉默着,突然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青年走过去。他停在兰登跟前,身体左右摇晃,看得出在努力控制平衡。
“你,你也在这里。”
兰登淡声:“碰巧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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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是碰巧路过。”他说话的时候,在偷偷嗅兰登身上的味道,装得好像不会被人发现一样。
兰登不知道他想干嘛,语气冷漠:“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