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吓到魂飞魄散。
“我、我刚进去,梁江升就让顾姐她们把我扶出来,怎么说都不让我去看两个孩子…等出来的时候,梁江升就罚她们去跪祠堂了……”
“好我知道了。妈您别慌,也别去找爸,我这就联系哥哥,我们两个马上回家。”
她单手拿手机,边走边穿风衣,尽量稳住声线。
电话挂断,梁知徽没上去找梁廷鞍,直接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只用手机与兄长联系。
铃声响三下,对面人接起。
“哥你快点回家,爸发现京仪和幼薇的事了。”
她马不停蹄。
梁家主宅占地面积不小,祠堂单独成栋,位于最后方。
春寒料峭,地板冰冷,哪怕隔着柔软蒲团,还是有一股一股的寒冷从下面冒出来,钻进膝盖,传进身体的每个角落。
“京仪……”
跪了不过十分钟,梁幼薇就觉得浑身发冷,冻得她牙齿打颤,小腹也莫名坠坠的痛。她咬了下舌尖,偷偷用余光看身侧的女孩。
梁京仪偏过脸,轻声应:“怎么了?”
她身体素质好,跪着也不觉有他,以为梁幼薇是单纯喊自己一声。
梁幼薇抿抿唇,把“我难受”这话咽下去,换成“以后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再怎么说,我也有了一整年大厂员工的经验,以后找工作会方便点。”
沉默的大半个小时里,梁京仪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大不了就被梁江升这老不死的赶出去。
她现在的业务能力已经比一年前精进许多,就算梁江升在帝都范围内“封杀”自己,她也能在苏市或苏北找到对口工作,不时接个外快,也能养活梁幼薇。
当然,起步阶段难免会让梁幼薇吃些苦,但她绝对不会让对方一直受委屈。最多三年时间,她一定重新让她过上好日子……
梁幼薇顺着她的思路走,小声问:“我的注水学历也能用吗?”
梁京仪思考,道:“我造点假就能用了。零零散散加奖项的事,HR不会一一去查。实在不行,就监督你现在开始考证。”
“噢…那考证难不难啊?”梁幼薇摸上小腹,默默捂着,想要缓解一二疼痛感。
“我觉得一般。就算以后的标准提高了也不怕,实在不好考,那就不考了。”
她多努力一点就好。
“但是,梁幼薇,”声音藏住颤抖与迟疑,梁京仪攥紧掌心,“如果我们真的会被赶出去,你愿意跟我走吗?你能抛下梁家的一切吗?你能——离开他们吗。”
提及这个,她眼中划过不确定的忐忑,甚至不敢看向那人,害怕得到否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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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薇的目光擦过地上坚硬的石板,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我不知道。京仪,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从小到大,我都活得太容易,想要什么,家里人就给什么,贵的也好,难得的也好,他们都会给我。所以,我一直觉得生活是件很简单的事,我只要好好享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