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喊上“梁幼薇”了,可想而知,她也没多平静。
“现在早不是从一而终的时代了,哥哥。”梁知徽说,“能恋爱就能分手,会结婚就会离婚,秦臻又能算什么呢?做好防护措施就可以。”
她心里涌起了股很奇怪的感情,像是愤怒,又像是急躁,莫名其妙的,让人很不舒坦。不舒坦的情绪会影响判断,梁知徽垂垂眼眸,将它们全部驱逐,同时,话音一转。
“——哥,明天幼薇就要正式来集团上班了,爸把她安排进了挚梁,不让她接触和你有关的项目,这几天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
“改个时间。”她离开之前,梁廷鞍再次出声,平静淡然:“报道的日子再向后拖拖吧。才三天,她可能…”
说到这儿,他顿顿:“还没有休息好。”
对于梁幼薇的身体素质问题,两人心知肚明。
梁知徽的心脏随他的话停跳一瞬,她握紧门把手:“嗯,我知道。”
“另外。等到过年时,我们也不必带幼薇出门社交了。”
说完这话,梁知徽推开大门。
秦家个个是商人,就秦臻算是“大情种”,是钦定的继承人,可他如今父母双全,怕是做不了多少主。
当梁幼薇不再是梁家人,你该怎么娶她呢?
秦、臻。
看着妹妹看似心情愉悦的背影,极为罕见的,梁廷鞍有些沉默,也有些不解。是自己太善妒、也太贪心了么?还是自己太过阴暗、自私?
他心中茫然,锋利的眉尖眼尾都染上些许细不可查的烦躁,哪还有平常杀伐决断的上位者模样?
最后,只能松开隐隐变形的文件夹,坐回办公椅,再次成为了集团掌舵人。
而平白得了三天休息的梁幼薇还在偷着乐。
“其实我哥对我还是很好的,本来说好让我今天去上班,结果他说让我再好好休息几天,工作不用急。”
梁幼薇趴在床边,心情很好地翻看时尚杂志,嘴上和赵令妤聊天。
赵令妤没她的闲情雅致,手上还在签字:“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呀?”
梁幼薇又开始卡嚓卡嚓吃薯片。
“你手上没点公司的权利,现在连上班都难,怎么高兴得起来?”赵令妤叹气,心里盘算着怎么给梁幼薇送业绩。
梁幼薇心大的很,根本不会想那么多:“哎呀我又不会真的上班工作,早去晚去都一样的。”
赵令妤不在意她的摆烂,稍微挺直腰板,眼里认真:“你负责的是挚梁的珠宝市场调研板块,对吗?”
“诶,你怎么知道呀?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啊。”梁幼薇莫名有点高兴,雀跃地问:“你怎么猜出来的?是因为和我心意相通吗?”
“……”
听到“心意相通”四个字,赵令妤心头不禁颤抖,她勉力让自己的声音如常:“说的什么话。”
“真心话呀。”梁幼薇笑意盎然,翻过一页纸,“我是真觉得你和我心意相通的。你看,我要做什么工作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东西你也知道,甚至有时候,我一个眼神,你就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哄我。”
“简直和我大哥二姐一样,神通广大!”
……其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