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
那在审讯室里被强行碾碎的体面,此刻在他身上以一种更加坚韧、也更加脆弱的方式重新凝聚。
赤井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那支未点燃的烟,墨绿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的情绪晦暗不明。
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醒了。”不是疑问,是陈述。他的目光扫过神矢苍介略显苍白的脸,“感觉如何?”
神矢苍介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依旧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回答,也是一种无声的抵抗。他在等待黑麦的下文,等待对方揭开这场戏码的真正目的。
安全屋内,昏黄的光线仿佛凝固了空气。
赤井秀一那句近乎叹息的质问在寂静中落下——“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呢,为什么总让自己陷入危险。”
神矢苍介的视线依旧低垂,落在自己叠放在被子上的、指节泛红的手上。心底涌起一股荒谬的、带着浓重疲惫感的可笑。
危险?围绕着那个黑暗组织的一切,哪一处不是深渊?哪一步不是悬崖?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弱小的,没有他们那样可以撕裂黑暗的獠牙与利爪,但他不是无知无觉的木头!他无法对眼前发生的悲剧视若无睹,无法对坠入深渊的人袖手旁观。他有他的选择,笨拙也好,不自量力也罢,那是他的个人意志。何须旁人来质疑?何须眼前这个人来……“关心”?
……
但他连开口辩驳或嘲讽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干涩发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深处隐隐的钝痛,那是不久前注射药物后留下的反应。
黑麦。
这个人,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迷雾,也像一个巨大的、不断吞噬他心力的漩涡。
他探究过。
他曾经被对方温和的假面所迷惑,交付过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信任。
他在发现欺骗后,愤怒过,疏远过。却又一次次在内心给他找寻过借口。
甚至……在不久之前,那条幽暗的巷子里,当对方明明可以轻易制住他、甚至抹除他这个“麻烦”,却最终选择了放手时……他心底那几乎熄灭的疑惑,仿佛又被一阵微弱的风吹起过。
那瞬间的动摇,那丝重新燃起的、试图去理解对方立场的念头,此刻回想起来,简直像个拙劣的笑话。
而这次呢?
冰冷的金属房间,毫无人性的审讯,注射“毒|品”的恐惧,被强行摧毁的体面……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人,以及他背后那尚未可知的势力所赐。
无论他们与黑衣组织如何对立,无论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否是“正义”,这种手段本身,已经彻底摧毁了神矢苍介心中最后一丝试图去理解、去沟通的意愿。
黑麦背后的势力是什么?善恶目的,他此刻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去探究了。
一切都让人那么疲惫。
他只想离这一切,离眼前这个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沉默,如同厚重的冰层,在两人之间蔓延、加厚。
神矢苍介维持着那个低垂视线的姿态,像一座被抽空了所有情绪、只剩下坚硬外壳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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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思考对方的意图,不再分析可能的策略。他只是在用尽最后一点心力,维持着这层隔绝外界的冰壳,拒绝任何形式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