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鲁大成的事,终于把号称“胸襟广阔如海川”的凌凤池给气疯了?
章晗玉远远地扬声喊:“当真要把我打发去掖庭才高兴?”
凌凤池已穿过整个庭院,走去对面廊子尽头,隔着重重灌木,几乎看不见人影。
章晗玉喊出这一声,原以为他那边听不见,没想到远处的人影忽地停步原地,回身看来。
随他的动作,腰间系着的白玉牌悬空摇晃几下,被玉牌主人握去手里。
对方究竟投来如何的眼神,章晗玉当然没看清。
距离实在太远了。黑漆漆的廊子背光,她只能看个模糊人影;她自己倒是站在庭院阳光里,对面多半能看得清楚。
下一刻,穿过庭院的大风带来对面一句冷冽告诫:
“好自为之。”
——
回程路上,全恩赶过来替她提鸟笼子,悄声道:“今天算是胡搅蛮缠过去了。但凌相下回病好了再杀回来,咱拿什么借口挡他啊!”
全恩琢磨着,小天子心里是偏向章晗玉这处的。但小天子被凌相管教习惯了,不敢直接顶撞凌相。与其指望着小天子撑腰,不如自个儿支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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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得尽快升上女官的位分,有品级,有职务,归宫里的娘娘管辖,外朝臣插不上嘴,在宫里才能长长久久啊。”
这位干儿平常说话不怎么靠谱,但今日的言语很有几分道理。
章晗玉赞同道,“确实如此。”
一旦升任高品女官,便可以正大光明地跟随小天子身边,服侍起居,协助政务。
总之,跟从前东宫任职的东宫舍人,职务范围差不多。
有资格入御书房的御前女官,至少三品。早在入宫那一天,章晗玉心里已打定主意,改走女官的晋升路,入御书房,陪伴小天子读书,协理政务。
除了把外朝臣的身份换成内廷女官,日子无甚区别……
啊,还是有点区别的。
章晗玉摸了下腰身。
做男人时天天忍着不合身的衣裳;做回女人,至少衣裳鞋子尺寸合身了。
无寸功而攫升女官,一定会引来朝臣们的非议,困难重重。
得找点事做,堵住所有人的嘴。
“办成什么事才能立功?喂鸟可不算。最近宫里有什么事?”
章晗玉正琢磨着,全恩被最后一句提醒,一拍大腿,最近宫里有事!
“都三月了,按惯例,宫里要办春日宴啊!”
“春日宴?”
确实有这个惯例。
民间三月初三庆贺上巳节,出城踏青,河边沐浴;宫里惯例也会在三月挑选个吉日,众朝臣赴赏花春日宴。
往年的春日宴,宫里已经在大张旗鼓操办了。
今年因为太皇太后的国丧,整个二月都罢了宫宴,严禁喜乐。
章晗玉算了算日子,“国丧七日,小天子服丧十二日,二月中旬除丧服。马上都三月中旬了。也该有一场宫宴,让小天子扫除悲伤,重展笑容。”
全恩摩拳擦掌:“孩儿必定想办法,把这场筹备春日宴,给干爹争取过来!干爹筹办得漂亮,就能立下大功,一举跃升三品女官!”
章晗玉“唔”了声。
想得却是跟“筹办得漂亮”八竿子打不着的另一桩事。
“春日宴赏花,必在御花园里举办。今年想办法说动各方,春日宴办在池子边。我有大用。”
“池子?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