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另一半血液来自泰国。”郑非说。
他盯着罗心蓓的眼睛,毒蛇一样阴险地凑近她的面前。
“给你下咒好不好?”郑非在罗心蓓的耳边轻声问。
他扭脸看着她频繁眨动的睫毛,被自己的恶作剧逗得自在地笑起。
郑非努着嘴唇,他故作悲伤似的,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痴痴地抚摸过那张柔软的唇边。
“这张嘴巴长得这么漂亮,每次说的话都那么冷漠。还会撒谎。”
“下情咒好不好?”郑非又向前凑了一下,他很是诚恳似的询问着,“让你只会说爱我。除了想和我上床,你什么都不会想了。”
脑海中顿时蹦出了那些血腥恐怖的纹身。
罗心蓓唰的一下变了脸色。
“你——”
听到她的声音,郑非脸上的逗趣一扫而空。
像骤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我对你不好吗?”郑非冷声问。
“好。”
这种情况下,罗心蓓只能点了点头。
“你爱我吗?”
拳头攥紧了灰色羊绒长袜包裹的腿边。
一想到那些女人,还有十几日他杳无音信的归处。这个问题,连谎言都让人难以说出口。
喉间用力咽下一口,罗心蓓抿紧了一下嘴唇。
心脏突突直跳,她迎着那双匍匐着杀气的眼睛,逼回了自己的恶心。
“我爱你。”罗心蓓说。
“看不出来。”郑非说。
罗心蓓抿动了几下嘴唇。
“真的——”
郑非不语,他歪歪脑袋,玩味看向露出针织裙下的双腿:“你得做给我看看。”
罗心蓓愣在了原地。
后背倚靠回了皮质的椅背,郑非看向前方。
“乐乐。”郑非缓声说,“我们如此困难,责任在你。”
他认为,他的补偿也好,爱也好。
对一个女人,他已经做到了极限。
“我不听你的。”罗心蓓倔强地抿起了委屈的嘴唇,“你少蛊惑人心。”
她都怀疑他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对她下咒了。
比如他早用了下咒的香水。
郑非闻言扭头。
“我在蛊惑人心?”他被逗得,好奇地扬高了眉毛。
“行。”郑非笑了起来。
他笑着点头,品味着这句话可爱的指控。
嘴角的笑,慢慢冻结在了嘴角。
“但如果我们不选择讲话,我只能开枪了。”郑非转头,他看向罗心蓓,“我没耐心了,罗丝,你不该是我耗心耗力来解决的问题。”
至于郑非要的爱。
爱不爱,有多爱。
那份证明,罗心蓓无动于衷。
她就坐在这里,与他在安静中执着对峙。
一把枪,在郑非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摸了出来。
他看着她,慢慢地把枪上膛。
枪咔哒一声,黑漆漆的枪口抬起,指向了她。
就像在肯尼亚的那天清晨。
他们望着对方,各占敌对的两端。
郑非微微偏头,他举着枪,手拍了拍他的大腿。
保镖们健壮的背影,遮挡了女孩爬上男人身上的景象。
车身稳稳地停在原地,预备着一场起伏。
双膝跪进皮质座椅两边,罗心蓓坐在郑非的腿上,她头顶着一把枪,颤抖着手解开了针织衫的纽扣。
郑非仰靠在座椅的椅背,他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欣赏着她的屈服。
罗心蓓抽噎几下,她瘪着嘴巴憋着恐惧的眼泪,伸手去解开郑非脖子间的领带。
无力的手指勾扯了一下领带,她又想起了现在在车上,不用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