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紧急避孕药放在柜台上,捡药师抬眼看向罗心蓓。
“哺乳期?”
罗心蓓摇头:“不。”
“心血管疾病?”
“不。”
“在吃抗癫痫药或者抗生素吗?”
罗心蓓还是摇头:“没有。”
“给。”确认了注意事项,捡药师把药给了罗心蓓,她又在柜台下方掏出了一个盒子,“买一个送验孕棒。”
。。。。。。
看了一眼验孕棒,罗心蓓抬头又看了一眼捡药师。
她默默捡过附赠的好心的「礼物」,走去了收银机前。
离开药店前,罗心蓓顺便买了一瓶水。
门铃平和地响起,提醒有人离开了药店。
玻璃门在身后关合,罗心蓓站在店外,她低着头,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拇指抠开药盒的封口。
罗心蓓拿着药片,她又看了一眼药盒上的说明。
【拦截率98%,适用避孕失败后24小时内。】
这药有用吗——
罗心蓓对着这个98%纠结起来。
这次可比肯尼亚时完整多了。
他大概内*三次,还是几次。她记不清了。
但是在连续累计的避孕失败的行为中,这两颗小小的药片,看起来——就好像——一根手指挡着洪水一样——可怜。
拜托。这可一定要有用。
就像三年前对着验孕棒不要怀孕的时候一样,罗心蓓对着这两颗药诚恳地乞求。
然后怀揣着这份诚恳,她拧开水瓶吞下了第一颗药丸。
这次怀孕了就去流产。
冰冷的矿泉水流进嗓子眼,罗心蓓也下了决心。
她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再和那个混蛋有任何一丝一缕的牵连。
那颗药就好像定心剂似的,罗心蓓也懒得躲了。
她直接拦下了一台出租车,前往了肯尼迪机场。
买票,登机。
飞机在肯尼迪机场起飞,前往洛杉矶。
窗户外,是逐渐远离纽约的蓝天。
视线在身边的窗户收回,罗心蓓又看了一眼四周。机舱内只有旅客,他们要么在小声聊天,要么在打着盹儿。
成功好像显然已经成功了一半。
坐在这里,听着机身的嗡鸣,对于自己的成功,罗心蓓还有一阵恍惚。
她太顺利了。
顺利得就好像她离开肯尼亚时那样顺利。
现在只需要她抵达洛杉矶,带走自己在中国的证件与房产证,还有妈妈的遗像,然后彻底逃离美国。
时区进入加利福尼亚,时间自动跳回了三个小时。
洛杉矶机场内跑道上飞机起飞或者停留。
飞机呼啸着低低飞过机场上空,前往旅途另一端的终点。又一架低空飞过,它将在洛杉矶机场降落。
手机屏幕上,有关「禁枪法案」的实时新闻在飞速闪动。
一场枪击案,这场闹剧引发了DEM狗急跳墙似的疯狂,他们叫嚣着要最高法院尽快安排「禁枪法案」的商讨,并且必须要实施到底。
他们的急切,在陡然飙升的枪支订单的事实中令人想要发笑。
每个人都在忙着囤枪。
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