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他给他们降半旗。”
即将进入新年的最后一天,大家原本都快快乐乐地迎接新年。而就在今早,半个月之前的那件发生在加州的校园枪击案突然又被拎了出来。
它与美国任何一件枪击案都没有不同,但是它这次就是与众不同了!
它被总统突然要求在白宫内降了半旗。
还是在新年夜!
“黔驴技穷,懂吗?难道你没有看到他们的支持率持续走低吗?”卡梅伦有些不满叔叔的话里有话,他认为朱利安的意思是他在国会中居然对着这样的事情束手无策。
可国会与白宫的决定有个毛关系。
他们可管不了那位是想拉屎还是放屁。
“马克。”卡梅伦看向郑非,“给他解释一下什么叫黔驴技穷。”
“小子。”朱利安的视线越过了站在他身旁的亨利,他冷笑着盯着卡梅伦,“我是你叔叔,我不是傻子。”
作为从始至终坚定支持GOP一派的家族,并且掌管着美国最大的枪支与武器的市场的布莱迪,显然就是马上就要被DEM拿去开刀了。
大选即将进入如火如荼的阶段,过去三年内民众对于DEM的失望只好重新把对于振兴美国的希望放在了GOP的身上。
虽然再往前数四年,他们当时同样是因为对GOP感到失望所以才会转投DEM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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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P总统候选人的支持率一路飙升,他们席卷了那些代表最纯正的美国人的利益的家族的政治赞助金,在摇摆州疯狂地夺取走摇摆不定的人心。
枪击案的凶手使用的是布莱迪公司的枪支,这原本就好像遍地的汽车出了车祸后明明是司机的责任,却硬是被按头指责为什么汽车公司要生产汽车。
并且还把车卖给司机。
虽然那些脑子天天左右互博的政客们显然忘记了这个国家军队内使用的武器还有被他们卖出去的武器也是来自布莱迪的。
任谁都明白政党之间激烈的竞争已经把人逼疯了,没人在意这些,只想疯狂用一切能用上的手段去搞死对方。
但是被扯进选举,这还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
光是那些接连不断的像表演一样的听证会,就足够令人烦得骂脏话了。
兰道夫站在长廊尽头那面玻璃窗前,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望着窗外,一言不发地听着孩子们的抱怨。
蓝眼睛仰望了一眼窗外暗淡的夜空,那里正有着大雪降临前才会有的阴郁。
但是他一点都不担心那些雪花。
冬天嘛,就是会下雪的。
眼睛再次眨动一下,兰道夫轻轻长吸了一口气。
“好了。”兰道夫转过身去,他抬起手,拍拍朱利安的肩膀,“今天是新年,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了。”
布莱迪今年新年的家庭宴会更热闹了,因为多了一个艾莎,还有卡梅伦与莉莉在九月初新生下的那个小女孩奥德丽。
奥德丽已经快要四个月了,她比圣诞节的宴会时看起来还要大了一些。
她目前有些光秃秃的脑袋上带着一条白色针织蝴蝶结,像一块棉花糖一样软绵绵地趴在莉莉的怀里。
好吧,尽管现在距离圣诞节的那场宴会只过去了5天。
但是大家总想对着几天不见的小孩子发表点她在成长的路上又冒出了那些与往日不同的区别。
他们认为孩子的父母们会想听到这些夸赞的。
比如,他们还会夸赞艾莎会唱完整的《叮叮当》。
哪怕今天是新年,不是《叮叮当》响彻天际的圣诞节。
晚餐尚未开始,布莱迪家的亲眷们正各自四散找了地方聊着天,冷风把窗户吹得呜呜作响,像鬼片中魔鬼的哭嚎。
壁炉中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柴火,火光在壁炉的玻璃上欢快地跳跃着,与冬夜的寒冷变成了舒适的交响乐。
罗心蓓蹲在地毯上,黑色丝绒吊带长裙散在身边,好像一朵尚未□□的厄瓜多尔黑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