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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背靠着熙熙攘攘的喧嚣,惬意地倚靠在车边。

他脱了西装外套,白色衬衫卷起至手臂。

郑非抱着双臂,在等待她看向他时,他抬起手,冲她挥了挥。

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上一次他这样做时,她就被抓来了纽约。

然后就是面对这样令人窒息的聚会。

目送了安德莉亚一秒,罗心蓓扭头就跑向郑非的方向。

她习以为常地接受了他对于她会出现在哪里的精准。

“快走快走!”罗心蓓忙不迭地推着郑非,让他赶快上车,“吓死我了!”

手腕任由她抓着,郑非在罗心蓓的身后笑起来。

“去哪儿?”

“去看音乐剧怎么样?”罗心蓓钻进车中,“趁着《狮子王》还在纽约,”

“可以。”郑非在车边站定。

手抬起,撑在上方车门的边缘。

“我很喜欢音乐剧。我们两个人?”

“这是儿童剧。”罗心蓓理所当然地瞪起眼睛,“当然要带着艾莎。”

手放下,郑非耸肩。

“哦。”

他闷头钻进车中。

高大的、带着夏日炎热的身躯挤在了罗心蓓的身边。

连同他身上那股乌木的香气一起变得沉甸甸的,像夏日的空气一样粘稠,闷热。

罗心蓓看向郑非。

“你昨晚看电影时都睡着了。”

她可不认为他可以好好看一出音乐剧。

郑非扭头。

视线交视几秒,郑非凑向前方。

“干点别的我就不会睡着了。”郑非说。

他意有所指地放低了声音。

也暧昧地看向了裙子的领口。

沿着他不怀好意的视线低头看去,罗心蓓捂住了胸口。

“你这个变态——”

但是她突然感觉,面对这个变态,比那些她完全不擅长的交际要好多很多。

算了吧。

都很难!

日历在8月25日划下一个新鲜鲜艳的红色叉。

水笔迫不及待地扔去桌子上,雅各布抓起桌上的鸭舌帽与书包向外跑去。

身后桌上的日历还没来得及像这一页画满的前24个红色叉一样,慢慢蒸发墨水,再变成血液般的暗红色。

坐落于好莱坞山的一套住宅中,加州充满活力的朝阳已经将一楼一切遵从白色主调设计的家中洒满了一片可口的粉金色。

早餐时分,咖啡在杯中冒着白色的热气,面包烤得刚刚好的微焦的金黄色,德式猪肉肠在盘子中冒着滋滋的油光。

唐纳德塞斯坐在餐厅中,他率先端起咖啡,然后准备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看今日的早间新闻。

最近美国第一制药巨头的弗雷制药好像突破了什么人类抗癌的新技术,以弗雷制药打头的那些创新药股在股市上简直好像飞起来了似的。

唐纳德准备好好深读一番这篇来自弗雷制药被《自然》杂志收录的新闻,楼梯上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它激昂地打断了这份属于清晨享受早餐与消息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