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唾弃自己为色所迷没出息的样子。
对面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持续开大招,可怜兮兮卖惨。
“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了……”
“……!”
算了!
司浅在心里劝自己,他只是没有安全感。
只是为了哄他,自己有点遭老罪。
司浅抬手捧起他的脸,那双足以震慑人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顿认真道:
“放心吧,我也只有你。”
“……”
好说歹说哄半天,总算是给人哄好了。
喝完汤后,司浅放下碗问他。
“你爹在家吗?”
“——嗯”
“虽然我没有邀请他俩来参加,但是按规矩他俩作为长辈得给我红包。”
司浅理不直气也壮。
改口喊那两个剑人是不可能的,但这个钱她是得要的。
她现在拿裴家当他俩自己的物资储备库。
看上什么拿什么。
裴礼听后哑然失笑。
“好,我明天带你回去。”
司浅摇头,掀开被子作势准备下床:“不用明天,现在就去!”
过几天回门,她没娘家就回裴家,还能再要一次!
裴礼见她火急火燎,赶忙将人按回床上,委婉提醒。
“你腰……不疼了”
“……”
被他这么一说,司浅伸手摸了摸自己隐隐有点疼的后腰忿忿瞪他:
“那能怪谁!”
“怪我怪我。”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不过看上去倒像是乐在其中。
从中午躺到下午的司浅休息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裴礼去了裴家,找裴天明薅一笔。
有她在一天,裴天明两口子就别想好过。
司浅搬走了客厅的沙发柜子花盆,又转身拿了他的各种补品。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司浅嬉皮笑脸的样子着实让裴天明心里感到窝火不止。
早已经挑衅过权威的叶汀兰此刻只想离瘟神远远的。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裴天明的假面快要维持不住了。
老渣男深呼吸平复心情:“你们结婚来搬我的东西”
司浅置若罔闻:“哦,差点忘了你把改口费也给一下。”
裴天明:“改口费”
司浅:“对,等你给钱了我以后就不喊你老渣男了,我喊你老裴。”
“……”
改的是这个口吗?
裴天明:“这不对吧?”
司浅:“有什么不对”
什么档次,还想让自己喊他爹。
做梦去吧!
裴天明:“那你们的婚礼……”
司浅:“抱歉,你没有被邀请!”
连吃带拿的司浅将老宅薅秃一层皮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人走了。
……
坐在车上,司浅直接导航到了墓园。
“走,看望咱妈去!”
对于她无比顺口喊咱妈,刚开始或许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这段时间他早已经习惯了。
裴礼看了眼时间:“这么晚去不适合吧?”
“那咋了。”
司浅转了转无名指上的两枚钻戒,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