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血。
“泰,泰姑姑……”
一点儿黑血落在了许盈月的眼尾,因为是泰姑姑的原因,许盈月并没有丝毫的不适。
许盈月呆呆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曾经将自己献媚诡皇,又被自己刁难过的诡异,她每次生气时脖颈的黑血都会滴的更快。
可现在,她脖颈那条细细的血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黑血喷涌而出,阿泰操控着喉舌,艰难吐字:
“别,别忧心,要谢,谢谢你,让,让我,我们解脱……”
阿泰话没有说完,便已经开始消散,她的最后一眼望向了许盈月,是释怀,是温柔,是许盈月都有些读不懂的情绪。
眼角一滴诡泪落下,却是那样的晶莹,不掺杂一丝黑气。
或许,她的人生本该如此。
许盈月轻轻接住了那滴诡泪和阿泰留下的诡珠,扣在胸前,语气艰涩的唤了一声:
“……老师。”
万籁俱静,许盈月一人一剑,在院中站了良久。
今夜的月亮仿佛只是一个月亮的剪影,毫无以往的灵动,就那样呆板的注视着大地的一草一木。
纤瘦的黑影终于在明月西沉,红日东升之际动了,她拖着那平平无奇,却为扫天下不平的黑剑,朝巍巍宫殿而去。
第19章 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
“铮铮——”
长剑拖行过青砖地面, 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大殿外格外的清晰。
就连已经死去的月亮也好似被惊醒活了过来,向人间投以一瞥, 随后月亮惊讶,月亮震怒, 天空一瞬间阴云密布。
‘她怎么会活着?!’
诡皇瞪大了一只眼, 看着正提着剑, 要叩响自己寝宫大门的许盈月,心情振荡不已。
“叩叩叩——”
三声短促的敲门声响起, 天黑了,太阳与月亮交替升起了三次。
许盈月嗓音冷漠如含冰吞霜:
“诡皇,你不是想听我奏箜篌一曲吗?我夜赴于此,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周央忍不住捂着胸口, 忍不住腹诽:
‘月神这语气不像要进去坐坐, 倒像是要摘下人家的头来玩玩儿。’
诡皇没有出声,许盈月静静站在原地,忽而冷笑一声:
“不开门?” 网?址?发?b?u?y?e??????u???é?n??????????5?????????
“怎么, 你怕了?”
被一个注定碾死的蝼蚁这么嘲讽,殿门啪得一下打开了, 许盈月勾了勾唇,抬步上前,身影没入黑暗, 周央等人不由得提起心。
“砰!”
殿门关合, 许盈月抬头看去,上首只有诡皇被月光映的半亮的黄金鬼脸面具,一种幽静之感静静流淌,许盈月拄剑而立:
“第二次见面了, 诡皇。这一次,不用使那些恶心人的手段,我亲自来见你了,你高兴吗?”
诡皇定定的看着许盈月:
“你没有被封印记忆?”
“不,这不应该!你骗朕!阿泰骗了朕!”
“泰姑姑她骗你不是应该的吗?福泰安康,多么好的寓意啊……可惜她们却各自飘零在宫中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