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王怒视了他许久,终究败下阵来。
他自以为给皇帝挖了个坑,最后跳进去的却是自己,谨王面色灰败的瘫软在地上。
晏瑜冷声道:“传朕旨意,谨王父子意图谋逆,羁押至大理寺,听从审问,女眷禁足于羁侯祠听候发落。至于那些参与谋逆的士兵,放弃抵抗者从轻处置、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侍卫带走了谨王父子,晏瑜将目光转向了董松风。
“圣、圣上,老臣只是一时糊涂啊!”董松风哆哆嗦嗦道,见谨王也没有再翻身的余地,便迫不及待地把所有罪责都推了过去,“这些都是谨王的主意,都是他逼迫我的!”
他自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哭丧着一张脸,寄希于皇帝能对他网开一面。
晏瑜盯着他,面无表情道:“董丞相,难道还要朕来提醒你曾经做过什么吗?”
“二十年前,你因为一己私欲,构陷当时的苏丞相,害的他家满门抄斩。官场沉浮这么多年,你造下的类似罪孽还少吗?”
董松风噤了声,他没想到皇上竟然什么都知道。但就算是他做的又怎样,仅凭这几句话,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也无法将他定罪。
打定主意的他,一口否认。
“老臣冤枉,苏丞相的事与我无关啊,老臣怎不知自己何时构陷与他了?”
晏瑜在心底冷笑,好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死心。
他道:“宣崔堪进来。”
在殿外等候多时的崔堪,立马一掀衣袍,走了进来。
原本崔堪此时应该是在大理寺听候审讯的,是晏琢上书将他先行保出来,又将调查苏丞相当年一事真相的任务交给他。
打劫兖州粮草一事失败,崔堪却活着回来了,董松风也曾怀疑过,但崔堪声称是因为逃跑及时并未被发现,他也就放下了疑心。
有着之前的合作关系,董松风对他也多了些信任,更方便了他的行动。
崔堪不负众望,很快便将当年苏丞相之事调查清楚。
“启禀皇上,臣这里有关于董丞相构陷同僚以及收受贿赂的证据。”
将手中的证据递交后,一转头就看到董松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似乎不相信他居然会出卖自己。
崔堪暗暗捏紧了拳头。
眼前的这个人为了一己私欲,不惜陷害同僚以至于苏家满门抄斩。而他,作为苏家的后人,还曾一度与之同流合污,一想到这里崔堪的内心就忍不住颤抖,他恨董松风,也恨自己。
晏瑜一目十行地扫过崔堪递上来的证据,然后啪的一声合上。他盯着董松风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开口道:
“传朕旨意,董相陷害同僚、霍乱官场,现革除其官职、查抄多年来贪污受贿所得,其全族亲眷按律当......”
“等等!”董松风突然出声,他抬起头眼底红的快要滴血,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
崔岑听他开口,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皇上觉得我其罪当诛,那他呢?”董松风近乎疯狂,“要杀便将我们一起杀了!不然我便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当今圣上包庇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