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每天早上一定要练一张大字,寒来暑往从未间断过,所以得有一张练字的桌子,不用特意寻找昂贵的木头来做但桌面一定要平稳。
赵明笙觉得秦夫子的这些要求并不过分,她把的这些需求一一记下,至于桌子书柜那些都好办,由她出钱请人打上一套就好了,刚好王木匠这段时间也在,但是秦夫子的个人起居......
赵明笙看了看他手上的鸡毛掸子,这种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竟是连个小厮书童都没有吗?
她问道:“秦夫子可需要书童作伴?”
秦严摇摇头:“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目前身体还算硬朗,便不需要有人服侍,我一人足矣。”
他在京中也是如此,他这一生虽然桃李满天下,却没有自己孩子,老妻死后家中奴仆也被他遣散了,所以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见他态度坚定,赵明笙便不再提小厮的事,只轻笑道:“这等打扫的小事夫子就不必自己来了,明日交由学生安排下去,他们可不比京城中的那些世家子弟,这些活他们还是做得来的。”
见秦夫子点了头,赵明笙又道:“眼看着都快到正午了,秦夫子还没用过午饭吧?若是不嫌弃,就请夫子中午来我家吃吧?”
秦严本来是想拒绝的,他路上买了炊饼,就着热水下肚也能饱腹。但是对上小丫头期许的目光,秦严突然就很难拒绝了,只好点头应下。
到了赵家,赵父正在院子里忙着翻晒药材,赵明笙给二人简单的介绍过后,便将秦夫子交代给赵父,自己转身去了厨房准备午餐。
赵父原本还担心自己才疏学浅,这样有学问的夫子恐怕会懒得搭理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办才不会尴尬,没想到秦夫子倒是先开口了,以学生的姿态虚心向他请教着医药方面的知识。
赵父松了一口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了。没想到秦夫子对医术也有些研究,两个人各抒己见又有志同道合之处。
等到赵明笙做好饭菜端上来,这两人早已相谈甚欢。
秦夫子虽然看着身体还算硬朗,但到底还是上了年纪的。因此除了蒜香排骨和香煎豆腐外,赵明笙特意为他准备了几道入口软烂的食物,山药芋泥煲、清炖蟹粉狮子头。
秦严在桌前落座后看到桌子上的那碗清炖蟹粉狮子头,微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扬州人。”
他从没说过自己是扬州人,在京中这么多年,口音也早就入乡随俗,但面前这道菜从卖相和香味来看,都是一道地地道道的淮扬菜,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巧合而已。
“秦夫子穿的这身乃是扬州特有的雨丝棉制成。”
“那又如何,雨丝棉在京城也能买到。”他不信这赵丫头单凭这一点就猜测他是扬州人。
“京城是能买到雨丝棉,但是扬州的雨丝棉拿到京城售卖,这价钱就翻了五倍。秦夫子这般勤俭,定不会花这般大价钱去买。”
赵明笙从他洗的有些发白的袖口上移开视线,“您身上这身也是很久以前扬州流行过的样式,京城并不流行,所以我猜测您要不就是扬州人,要不就是很久以前在扬州呆过一段时间。”
秦严深深看了一眼浅笑巧颜的少女,败下阵来。
“没错我确实是扬州人。”
他这身衣裳还是妻子拿嫁妆中的布料亲手替他缝制的,这么多年他一直穿的很珍惜,洗到面料都发白了也不曾扔。没想到这小山村中的少女还有这般眼力,光从一件衣服便猜到了他的祖籍。
本以为是一顿简单的家常便饭,但是对方却如此用心,到让他不得不多想,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
秦严轻叹一声:“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说完,半天没见回话,不由抬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