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殿, 见到神杳的第一面, 就被告知祖烨负心仙子藤。
“不可能。”羽藴脸色大变。
神杳神色淡淡, 看向他的目光里似乎带着怜悯:“你输了。”
神杳道:“愿赌服输。”
仙家的情根难除, 更何况是神。然而神杳却一早就做足了准备, 从他踏入天青殿那一刻起, 就入了阵局里。
不用多时, 羽藴陷入了昏迷。
……
轮回镜前, 男人静默的出奇。
陆谦看了多久, 友人就等了多久。直到守在外围的仙侍隐隐有苏醒的征兆。
友人视线从外头收回来,伸手拍了拍站在轮回镜前一动不动的男人,“看完了吗?看完了就走人。”
陆谦依旧沉浸在镜中世界并没有答话,就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
沉默的时间久到友人都快要以为他疯魔了,正想强行将他拉回来,却又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仙家剔除的情根,一般会扔去哪里?”陆谦问。
友人轻轻皱着眉头道:“这话问的不对,仙家既然有情根,那定然是宝贝的很,就算因为失恋给剔除了,那估计也是要自己好好藏着的。”
“不过……若是真的不想要,大概会扔进溺水镜吧。”
陆谦:“溺水镜?”
“是啊。”友人叹声道:“溺水镜是无垠之地,能掩藏并掐死一切极乐之物。”
情根这种东西,也玄乎的很。人若专情,那永生便只有一根情,若是多情,同样便能生出多根情。
可怜的就是专情之人。若是唯一的情根被拔出,那便永生永世,都无法在爱,或者说,爱而不知。
陆谦转身就去了溺水镜。
溺水镜是无垠之地,水面无止境,水下无渊底。他不眠不休的找了整整一年。
也许是上天怜悯,还真让他在深渊的某一处,找到了那一丝被神杳拔去的情根。
那东西与他相互之间有感应,接触以后,便自发的回到了他的身上。
从水镜里出来,他跌倒在岸边。
对神杳,以及神杳转世的姚伶,所有被压抑着的,被禁锢了的情感一朝爆发,弄得他近乎发狂。
他将自己关在殿里,关了三天三夜。
再出来,就已经孤身去了三生石上,直接拿走了轮回镜。
他近乎着了魔一般开始日日从轮回镜里观看姚分水的动向。
直到看见她和一直貌美的男狐狸走到了一起。
嫉妒使得他发狂。
他飞奔去了诛仙台,对看守三界之门的友人道:“我要下界!”
“你说什么?”友人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谦重述了一遍:“我要下界。”
“你疯了吗?!”
从诛仙台下界,非死即伤。不仅神仙做不成,连同做凡人,都八成残废。
陆谦却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下去,去到她的身边,“我一刻都不想在等了!”
“你先别冲动!”友人及时用仙索栓住了他的腰,骂骂咧咧的吼道:“我有办法!”
“我给你三杯酒。”孤悬深吸一口气,“三生醉!这本是我的私藏,还打算这几日就用的。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先借给你吧。”
……
每次回忆起当初渡劫飞升在天界和孤悬厮混的日子,陆谦都觉得自己实在是蠢的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