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堪重负,更有甚者家破人亡,只要拆掉那个破庙,她们宁愿不要钱,自掏腰包帮忠义军修藏书阁。
林舒娘也按照原计划对外传说,拆庙是树仙托梦,合理正当,解除百姓心中忧虑,全身心投入图书馆建设。
然而颂安百姓是高兴了,有人见此,忙不迭去扬州告状,忠义军的罪状多加一条,推倒高祖皇帝下令修筑的庙宇,蔑视神灵,简直无法无天。
前脚灭门,后脚拆庙,这如何能忍,扬州官员气炸,徐茂都跟他们打明牌了,还不收拾她?
朝臣踏破皇帝宅院门槛,在他耳边数落徐茂几大罪状,给皇帝的耳朵几乎磨出茧子来。
皇帝犹豫半天,决定增派人手,绞尽脑汁调兵,去晋州捉拿沈起元。
兵马离开不出一个时辰,太子陡然围了皇帝的居处,出现在皇帝眼前。
皇帝迷迷糊糊的脑子终于清楚,他倏地瞪圆眼睛,颤着手指向太子,抖个不停,难以置信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筹谋!”
太子面不改色,平静地穿过士卒,走到皇帝身前,按下皇帝的手,缓声道:“儿臣岂有操纵天下英豪之力,不过这里面确有我的手笔,帮忙推波助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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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怒从心头起,牟足劲儿挥手,朝太子打一个巴掌,在他白净的脸上留下红色指印,厉声吼道:“逆子,逆子!”
他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吼完以后,身体颤巍巍往后往,站立不住,连连后退几步。
太子受了皇帝一巴掌,偏过脸,他抬手摸脸,转头看向皇帝,眼里迸发寒意,“父皇忘记,你的皇位是如何得来的,需要儿臣提醒吗?还是说,当上皇帝,父皇眼里就容不下儿臣了!”
“我只是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有何错?”太子咬牙切齿,眼珠突出眼眶,“父皇,你没有治理之能,无法守住江山,稳定社稷,合该退位让贤,能者登位!”
皇帝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好看极了,只能不断抖着嘴唇反复说:“逆子……”
太子倨傲地抬起脸,斜眼看着他,挥手命人呈上一道写好的诏令,冷声道:“父皇,儿臣不想跟父皇动刀动枪,见血伤了我们父子情分,禅位诏书儿臣已替您写成,在末尾盖上玺印即可,以后父皇只需安安心心做太上皇,吃喝享乐,别的一概不用操心,儿臣自会好好供养您。”
禅位已成定局,面对一众尖锐的利器,皇帝别无他法,只得接受失败的结果。
不过当太子拿出诏书,让他印盖国玺的时候,皇帝眼睛忽地发亮,颓丧顿时一扫而空,太子没有国玺加盖,如何顺理成章地登基?
皇帝登时直起腰杆,“国玺我不会给你,没有我的口谕,你也别想顺利登基!”
太子恼怒,未料皇帝到了如此境地,竟然还敢这么强硬。
清脆一声响,太子瞬间变脸,拔剑架在皇帝脖颈间,“是吗?我倒要看看,父皇驾崩,我是否能够登得大宝!”
皇帝见儿子居然动真格,大吃一惊,不由慌神,马上解释说:“国玺不给你,是因为它根本就不在我手里,从登基到现在,我连一眼都没瞧见过它!”
“撒谎!”太子忍耐不住,怒声喊道。
皇帝登基,官员自会将国玺给皇帝,他去问过负责保存国玺的官员,那人早就交给皇帝了。
而今皇帝却说国玺不在他手里,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