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嘉良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神态外露,他知道沈起元对自己有所求,拐着弯儿打探消息,只要他身份不被怀疑,就可以借此机会从沈起元手里得到更多。
沈起元见应嘉良不骄不躁,颇为欣赏,离开以后,吩咐人伺候好应嘉良,有任何要求都尽量满足。
第二天,忠义军那边过来十几个人的消息就迅速传遍军营,众人议论纷纷,他们什么都没做,沈起元居然就给那些人封校尉,不少人心里不舒服,只碍于命令,私下抱怨,不敢在明面上说。
不过这样,士卒们的怨气积攒在心,看应嘉良他们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万般看不顺眼,新分到应嘉良手下的士卒也不服管,阳奉阴违。
应嘉良本来就心思敏感,从前对同窗痛下杀手,正是因为那几个人鼻孔朝天,看不起他,而士卒的轻蔑瞬间将他拉回之前被轻视、忽略的生活里,顿时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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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受欺辱,是他出身低微。
那时候,他也用自己的实力向那个同窗证明,尽管他们出身如何好,身份再怎么尊贵,最后还不是一样卑微地跪他面前求饶,他像碾死蚂蚁般,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们。
而今情况更加不同,他是沈起元的座上宾,连沈起元都要对他客客气气,这些士卒算什么东西!
又一次听到士卒在背后窃窃私语,讥诮说他们是丧家之犬,拿着鸡毛当令箭,到他们这里来作威作福。
这回应嘉良实在忍不住,眼睛里浮现愤恨,大步上前,拔出那士卒腰间的刀,挥手就朝他的脑袋砍去。
应嘉良是从背后突然出现,而且他们正在讲应嘉良的坏话,倏地被正主撞破,本就心虚,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想到应嘉良会动刀见血,猝不及防,士卒哀叫一声,鲜血喷涌,气息断绝。
其他几个士卒被吓惨,面白如纸,连连后退,扑通一声跪地,脑袋重重砸在地面上,咚咚响,直到额头磕得青紫,他们才敢出声说:“校尉饶命,以后再也不敢了!”
应嘉良阴恻恻地盯着他们,缓缓蹲下,揪住一个人的后颈拉起来,强迫他抬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方才是你说的,丧家之犬?”
士卒脸色惨白,抖着嘴唇说:“不,不是……校尉饶命!”
应嘉良面孔忽然变得狰狞,他一把用力掐住士卒的下巴,抓着淌血的刀就往士卒嘴里塞,试图割下对方舌头。
然而应嘉良先前不过一介文士,哪里是习武之人的对手,士卒的求生本能令他抬手反击,挣脱应嘉良的钳制,推开人飞快逃离。
众人皆惊,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上官一言不合就暴起杀人,吓得周边所有人瑟瑟发抖,紧忙退后躲避,远离应嘉良。
而士卒们的反应刺痛应嘉良眼睛,他难以接受这些异样的眼光,士卒对他有所防备,他也打不到人,只得无能狂怒,咆哮几声,说道:“原来沈将军也是言而无信之人,你们说过的话,我将一一转告他,若是不愿接受我们,我们自会离开,不是厚脸皮待在这里的人,何必用这种手段逼迫!”
众人惊呆,他们私下抱怨几句而已,何至于上升到如此地步?应嘉良违背军令,擅自杀人,他们都还没有叫屈,如今听应嘉良这话,竟是变成他们逼迫的吗!
现在应嘉良是沈起元眼前的红人,不可得罪,有人出来打圆场,安抚应嘉良,让士卒们忍气吞声,向应嘉良请罪。
如此一来,众将士怨气更重。
而应嘉良也没想轻飘飘就此放过,跑去找沈起元评理。
那个手下士卒被杀的将领听说应嘉良在沈起元那里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