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准备答应对方请求,他长年驻扎在关外,通晓汉话,无需翻译,阿戈默旋即笑道:“徐娘子,北狄强横暴虐,西戎饱受北狄欺压折磨,不断退让才换来短暂的和平,百姓安心养牛放羊,可是先前的损伤尚未养好,这时出兵攻打北狄,能不能赢且搁置一边不说,我们眼下的太平日子是不会有了。”
徐碧荷不慌不忙道:“您也说了,北狄豪横跋扈,残虐不仁,如果不能击杀,将来祸乱中原,您觉得他还会满足于中原之地吗?等到那时候,西戎就危险了!”
阿戈默沉思半晌,徐碧荷说得有道理,但眼下他们出手的时机,北狄和梁国刚交手不久,后面还有的打,待他们双方力竭,必将眼光转向西戎,两边开价,西戎可以择优而投,而不是急匆匆就倒向梁国,好处不够多。
“这件事情太重大了,我一个人无法做主,须得传信禀告单于,请娘子等上几日。”阿戈默使出拖字诀。
眼前不是西戎出兵的最佳时机,徐碧荷知道一等就再没有音讯,但情况紧急,她等不及。
徐碧荷拔出绑在腿间的匕首,飞快刺向阿戈默,而空中气流涌动,阿戈默耳朵动了动,匕首上的白光闪过他眼睛,意识到徐碧荷软的不行,准备来硬的,阿戈默遽然变色,抬手摔破碗,及时抽身躲避。
阿戈默迅速转身,拔出悬挂的大刀,厉声道:“徐娘子,看你是女人的份上,你现在停手,我不追究罪责,你若继续执迷不悟,休怪我手下无情。”
徐碧荷脸上肌肉一抖,“不需要左贤王留情面,今日西戎不答应借兵,那就是与我梁国为敌,与其放任西戎左右摇摆不定,养虎为患,不如我今日便铲除了这祸患!”
“既然如此,那按我们西戎的规矩来吧,今天你能打败我的话,我阿戈默二话不说,借兵给你攻打北狄,若不能,你留下一只手在这里。”阿戈默眯起眼睛,放出不善的光芒,问道:“如何,可敢跟我一战?”
徐碧荷淡然道:“不负左贤王盛意。”
本来她就做好打算,杀死阿戈默,扶立他人取代阿戈默,带领其手下士卒随她攻打北狄。
她敢豁出去,但阿戈默不敢。
阿戈默有心坐山观虎斗,两边都不得罪,忌惮她的身份,不敢对她下死手,死一个无名小卒无所谓,但到关键时刻,小卒也有关键作用。
他害怕以后梁国拿此事当作借口,跟西戎谈判,这样西戎旁观看戏的优势就没有了。
有所忌惮,应对不怕死的狂徒,交手前胜负即定。
二人出帐子,徐碧荷让所有人前来围观,说清出赌约内容,免得阿戈默赖账。
阿戈默嗤笑,徐碧荷站在他跟前,就像小鸡崽,拎他们西戎的刀都费劲,他哪会打不过徐碧荷。
徐碧荷身形单薄的印象刻在阿戈默脑中,他自信握刀,让徐碧荷任意自选趁手的武器,徐碧荷去取她的红缨枪,细细长长的杆子,看着没什么分量。
阿戈默扯动嘴角,轻蔑道:“娘子,我可不是梁人,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徐碧荷目露凶光,冷声道:“废话少说,开始吧。”
话音甫落,徐碧荷凝神冲出去,抬枪朝阿戈默右胸刺去,阿戈默侧身欲躲,而徐碧荷却是装模作样,虚晃一枪,实际改换方向,尖端扎向阿戈默心口。
W?a?n?g?址?发?布?y?e??????u?????n????????????.??????
锵一声,阿戈默挥刀砍歪凶猛咆哮的红缨枪,刀身嗡鸣,微微颤动,握在手里有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