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
没走多久,宋健忽然病倒,咳嗽声不停歇,右护法紧忙快马加鞭,去城中绑了个大夫回来给宋健看诊。
因为宋健受寒生病,路上折腾了些时日,右护法忙前忙后地伺候着,耽搁几日才回到天神教。
宋健身娇体弱,躺在床上休养,教主一得到消息就过去探望,拉起宋健的手说道:“之前的事情是我愧对先生,先生还愿意回来,叫我实在感动,您请安心养病,左护法那边,我已经打骂过他,说清楚情况,他不会再阻碍先生,天神教全仰赖先生了。”
“教主言重了……”宋健咳嗽一声,声音虚弱,他借着病情躺在阴影里,暗暗打量教主。
回来路途中,他通过右护法大概了解天神教内的状况,不过毕竟是顶替,以前没跟他们来往,不知宋得雪对待他们的态度。
宋健害怕出错,索性沉默寡言,少说话,等摸清楚所有人脾性,他再开口。
教主以为宋健心里有气未消,加之他长时间以来偏袒左护法,不肯听他的话驱逐左护法等人,宋健此时对天神教仍有疑虑。
为了天神教,舍弃左护法便舍弃吧。
教主咬牙,左护法和宋健,二选一,他赌宋健,失去宋健,天神教危矣。
他艰难做出选择,沉下气,抬起脸,定声道:“宋先生,您离开的这段日子我认真思虑了很久,先生说的对,昔日情义纵容左护法为非作歹,毫无规矩可言,时长日久,全教终究会被他拖死,该剪除的杂草是时候清除了。”
宋健撑开眼皮,默默观察教主神色,他神情严肃,倒是认真,似乎真的下定决心。
这个左护法跟宋得雪不对付,经常过来找茬儿,如果他离开天神教,自己在这里可就如鱼得水,完全不必顾忌身份被识破了。
宋健一直担心左护法瞧出什么问题,暗中调查,捉住他的把柄。
这下好了,教主主动低头递台阶,摆明态度要驱逐左护法,为他扫清障碍。
宋健欢欣雀跃,他选择来天神教是对的,连老天都在帮他,不仅顺风顺水,宋得雪遇到的麻烦到了他这里,尽数消失,而且教主倚重之意显而易见,给他一片天地大展身手,如何不是天意!
“咳咳,教主有心,并非我有意针对左护法,而是情势如此,不得已而为之,教主能明白我的意思便好。”宋健按捺激动,装作有苦衷的为难模样,与教主共情。
教主见他终于有所反应,对此颇有兴趣,而不是淡声敷衍,心知这一步走对,宋先生就是要左护法离教,彻底清除障碍才能放心。
两人孰轻孰重,在宋健离开的这段日子,教主已经有了答案。
他站起身,冷静道:“先生之言,我明白了,我会让您看到我这次态度的。”
教主和宋健谈话结束,隔墙有耳,二人对话迅速传进左护法耳中。
左护法暴跳如雷,啪地摔杯,“这个宋健算什么东西,我跟教主相识、创教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他要赶我走?做梦!”
“教主呢,教主答应了?”左护法焦急呕吼,颤抖的声线暴露他心底的慌张无措,他疯狂地抓住传消息的教徒,一个劲儿地追问。
教徒脸白如纸,害怕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挤出几个字眼:“教主,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