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外任何一个赫奇帕奇，恐怕我都不会有丝毫犹豫。但是扎卡赖斯·史密斯……”哈利叹了口气，“这家伙可不怎么招人喜欢。”

“你的意思是，仅凭他个人的性情和思维，也很有可能做出类似的事。”

“所以我才会问你。”哈利说眨了眨眼睛，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的视线在他嘴角处的啤酒泡沫上游移一圈，轻轻叹了口气。他把手中的啤酒杯放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带着一副混合责怪、不满和无奈的神情，拭去了那些碍眼的泡沫。

哈利握住他的手腕，笑了起来：“嘿，德拉科，我有没有说过，有的时候你真的很像我妈妈。”

“我只记得你说过，你爸爸不会同意让我成为你第二个妈妈。”德拉科回敬道。

哈利乐不可支地差点滚到地板上。

“好吧，关于你的问题，我可能没有办法给出答案。”德拉科整理了一下差点失控的表情，灰色的眼睛和嘴角一点点抚平到严肃的程度，他翘起腿，双手在膝盖上交握，说，“她曾给过我一个命令，让我尝试着暗中接触格兰芬多的科林·克里维和赫奇帕奇的贾斯廷·芬列里，他们显然都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但作为布朗·修斯特，我不能完成这个任务，所以只好以有点私事为由，跑回法国呆了几天。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对我的试探，但至少目前我还算安全。”

“你给自己第一次伪装生涯选择的性格实在有点强人所难，”哈利忍着笑意安慰道，“要扮演一个和自己几乎完全不同的角色……”

德拉科耸了耸肩。

“很遗憾，这也是你现在要挑战的高难度壮举，”他说，“短时间内，不要操心学习和考试之外的一切。哈利，你要保持低调，把你的隐形衣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望见哈利脸上困惑的目光，德拉科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伏地魔已经注意到你了。”

哈利的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地抓住德拉科的袖口：“因为诺特？”

“……总之，同时被两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盯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德拉科模棱两可地回答。紧接着，似乎早已看破哈利性格中向来不稳定的危险因素，他不得不给出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理由——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坦诚相告，德拉科永远不能轻而易举地适应这种说话方式。

“别让我为你担惊受怕。”他声若蚊蚋。

但是，圣诞节临近的消息并不能让愈发凝重的局势重新变得轻松，德拉科的祈祷也没能得到神灵的眷顾。这并非是哈利将他难得的直白抛之脑后：即便他不再是天生的格兰芬多，“麻烦”这个狗皮膏药般的词语也总对他纠缠不休。

假期前的倒数第二个周末，斯莱特林对阵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如约而至。由金红与银绿组成的人海总是诸多比赛里最备受瞩目的一场，就连斯内普都不能再呆在地窖里，心安理得地与那些瓶瓶罐罐为伴。

作为新晋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对于哈利来说，首场比赛的结果绝没有“胜利”之外的任何选择。在火药味逐渐变得浓重的早餐时间，他先拍了拍瓦塞和厄克特这两位优秀的追求手，而布雷斯——有潘西在，哈利乐得不用管他。而后，他又不得不忙着制止克拉布和高尔那堪称疯狂的进食，警告他们过量的食物会让他们在球场上一头栽下扫帚。最后，他低声安慰了守门员哈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