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翻了个白眼，用魔杖指着他脸上的淤青，念了几个治疗咒语。看到伤处的颜色减淡不少，她撇了撇嘴。“哈利，你是勇士，必须维持一个良好的形象，”她一本正经地说，“莉莉阿姨和詹姆叔叔肯定不想在后天的《预言家日版》头版看到丽塔全新的胡编乱造。”

“如果明天早上还没有恢复的话，”哈利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会去找庞弗雷夫人要一些消肿的药膏。”

赫敏勉强地点点头。

墙壁上的挂钟的时针无限接近于“11”时，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罗恩和纳威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哈欠。布雷斯哼了一声，紧接着也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两位格拉芬多回以嘲讽的笑容。

“今天就到这里吧，”哈利说，“我总得睡得足够，才能以最佳状态进入比赛。”

赫敏犹豫着看了看他手中的山楂木魔杖，目光扫过有求必应屋内散乱的物品。“我认为你仍然需要更多练习，哈利，”她嘴唇紧抿的模样像极了麦格教授，“也许你可以和明天上午课程的教授说明情况，我想他们不会不乐意批准你一节课的假期。”

“我可不想错过莱姆斯的黑魔法防御术，”哈利说，“这向来是我的最爱。”

女巫叹了口气，神情里的担忧不减分毫：“但第一个项目的场地在室外，你需要让你的火弩箭精准地钻出地窖，穿越大半个城堡，而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从同一个房间的一端飞到另一端。”

“放心，会成功的，”哈利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的提醒太棒了，赫敏，我得把我的火弩箭放到海格的小屋里，提醒他打开窗户和门。不然比赛过程中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恐怕不会有人给它开门；显然它自己也无法使用阿拉霍洞开。”

赫敏终究没能再说出反驳的话。

“我一定会做到，”哈利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对有求必应屋内困的东倒西歪的好友们承诺道，“为了霍格沃茨的荣誉，也为了不辜负你们这几天里陪我训练的辛苦。”

比赛日的上午风平浪静，哈利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度过了一段久违的轻松时光——如果没有那些担忧的、紧张的、怜悯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的目光就更好了。下午的课程被假期取代，整座城堡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火药味，哪怕有一丁点火星都能轻易燃烧成燎原之势，连空气都粘稠起来。

莱姆斯没有询问哈利的准备是否充分，只是像往常那样温和地给了他几句鼓励。哈利向他保证自己会安然无恙地完成第一个项目后走出教室，迎上了几位好友如临大敌的目光。

“我是不是记错了，你们才是霍格沃茨的勇士，而我只需要坐在观众席里欣赏你们通过第一个项目的英姿？”哈利调侃道，“罗恩，你看上去马上就要和伏地魔来一场贴面舞了。”

罗恩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比头发更红。

“哈利，海德薇带来了一封信，”纳威扬了扬手中的信封，“它错过了早餐时间，又进不去地窖，才把它扔在了格兰芬多塔楼。”

“谢谢你，纳威，”哈利接过信封，看到封面上詹姆那龙飞凤舞的签名，没有第一时间拆开，而是转身向霍格沃茨礼堂走去。在第一个项目结束前，他必须得保持足够的专注力，不让任何外力影响到他的心情。

他最需要的只是一顿顺心的午餐。然而从四年级开始，“顺心”这个词语就再也和他沾不上边了。哈利不得不和每个走到斯莱特林长桌边给他加油的学生点头微笑、接受他们的鼓励或嘲讽，并制止其它斯莱特林因不够友好的言论而发恶咒的冲动。

因此，当哈利看到斯内普正向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