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为什么我的声音这么的……”

“为什么我会用这把枪来……”

“为什么我会在现在来见你……”

乌尘每一句话都只说到一半,而后停顿。

他一步一步压迫他。

“乱说!”

雅文邑爆发。

他猛地拉开抽屉,可还没等摸到枪,乌尘的子弹已经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将背后的玻璃打碎。

雅文邑僵住。

与此同时冰凉的利刃抵在后背。

刺破衣服,刀尖与血肉张贴。

“真狼狈啊……”乌尘面无表情,“以为自己还有底牌在手里可以反抗吗?真可悲啊……谁会来杀人还不调查清楚所有的情况呢?”

“你说是吧?雅文邑。”

他再次呼唤这个代号,雅文邑咬紧牙关。

雅文邑死死盯着乌尘,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眼前这家伙说得对,那个眼神……

自己似乎被全部看穿。

雅文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似乎都逃不过乌尘的眼睛。

“你既然叫这个名字,那你自然也明白,做出这样的事,我背后的……”雅文邑面上冷静,“不论是组织还是警方,都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

乌尘用手指敲了敲枪管:“你猜,今天之后,你会是什么样的身份?”

他的语气缓慢,不断拉长,带着几分魅惑。

“是警察,还是卧底?”

“是干部,还是叛徒?”

雅文邑愣住了。

他突然明白,眼前这家伙,做成这副模样必然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也已经完全下定了阴谋。

他被算计了。

但是,雅文邑却丝毫没有头绪。

乌尘眨眨眼,看向雅文邑身后的膝丸,眼神锐利的付丧神手腕稳固,刀尖死死地贴在皮肉上。

雅文邑沉默。

乌尘手中手枪旋转。

尖锐的刀突然偏移,而后狠狠贯穿雅文邑的肩膀,却不见血。

乌尘仗着他看不见,挑动痛觉伪造伤。

“啊——唔!”雅文邑的惨叫被捂在嘴里。

“看来你有想法了呢。”乌尘收起枪,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在指间把玩着。

那个打火机雅文邑再熟悉不过,那是他的东西,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可以说非常具有他的个人象征。

可雅文邑记得它明明在自己的口袋里。

“要来了。”

乌尘将打火机扔到他脸边,狠狠刮蹭再砸在地面。

“祝你好运。”声音冰冷,如同宣告。

“闭嘴。”

雅文邑怒吼一声,他似乎忘了痛疼,膝丸顺势向后迈一步松开他。

雅文邑没有发现异常,他抄起桌上的台灯砸向乌尘。

乌尘轻松躲过,反手一记肘击正中雅文邑的腹部。

雅文邑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茶几。

玻璃碎裂的声音中,雅文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真可怜啊。”

乌尘语气淡淡,高高在上,更是刺激雅文邑的神经。

雅文邑挣扎着站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

乌尘说得对,他的每一招都预判了雅文邑的动作,就像在和自己的影子打架。

但雅文邑不甘心,奇怪的人突然以一副什么都掌控的姿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