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 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感觉,但是又找不到做错了什么。

乌尘迷茫。

打开第一页, 熟悉的阵法图案映入眼帘, 再向后翻了两页, 正是讲述图案的资料。

“是克九什么时候送来的吗?”审神者灰败的思想一下子振奋起来, 他理清思路, “我没有带资料回来。”

而这件事, 他也只告诉了克九。

“是的。”

大和守安定声音听不出情绪, 他向屋内迈出一步, 彻底进入房间, 然后反手将房门紧紧关上。

木门碰撞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动作却气势汹汹。

乌尘听着,身体无端抖了抖。

漂亮的粉色发丝都有些焉巴。

“是克九大人送过来的。”大和守安定的视线从衣衫凌乱的三日月宗近身上划过。

他凑近审神者,将那份资料从乌尘手中拿出来,放在一边。

再抬头脸上已带出一抹微笑,他假装随意提起般询问:“主人,刚刚是在做什么呢?”

是他打开门时询问的问题,但没有得到答案,于是他再一次问了一遍。

乌尘眨眨眼,不假思索,神色坚定回答:“在惩罚三日月哦。”

一边坐起身收拾自己的三日月宗近动作一顿。

这真是一个意外的答案。

他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单纯的审神者。

乌尘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如抓到松懈点般,继续情感真挚地控诉:“三日月突然脱我衣服,还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皱了皱眉,显然委屈极了:“还扯我的触手,他明明知道触手很疼,还那么用力。”

单纯的审神者不明白更深层次的情感,他只知道,付丧神让他心中紧紧的,皱成一团。

那么自己用欢愉作为惩罚,让他知道自己生气了,应当不过分才对……

但是看着听自己说完的大和守安定持续沉默的样子,乌尘慌了神,迟疑道:“……是我做错了吗?安定。”

第一次对刀发脾气的审神者并不知道什么样的量才是合适的,怎么做才符合一个审神者的身份,又同时不会让付丧神们与自己离了心,再也不愿意亲近他。

他思考的很多,但是一时冲动做出了行动,回过神来,他不禁心中忐忑不安。

三日月宗近起身,凌乱的衣服整理不好,特别也就此放弃,静静地等在一边,笑眯眯看向靠着极近的两人。

他敛下眸中神色,似是觉得现在的场景有趣极了。

审神者慌乱的样子……也是美极了。

大和守安定心中说不出什么情绪,他的视线落在审神者露出的一半肩膀上,那里包裹的纱布洁白又纯净,没有任何人指染。

就像现在艰难吐出字眼,向他询问的乌尘一样。

而在主人身边挥舞着的触手们,一部分人连在三日月宗近身上,而另一部分早已围绕在他身边紧张地转来转去,却又不敢接近。

和看起来什么也不懂的审神者完全不一样。

贪心又粘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