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慢悠悠的,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揉蹭着。

如他所想的,裸露的身体试图向后躲逃避,但是身后没有给乌尘留下任何可以逃避的空间。

乌尘双眼迷茫,一只手的手腕仍然被握住手,皮肤与温热的手心紧紧相贴,他试图抬起那只手,却在感受到对方执着的力量时彻底卸了力气,放弃继续支配这部分肢体。

他不知道身体本能出现的反应是为何,大脑热热的,嘴唇热热的,被扫动的锁骨也热热的,他全身都感到滚烫……

但是他放任付丧神用他的灵力出手来挑逗他。

没有恶意。

他被禁锢在座椅和三日月宗近的身体之间。

对视的眼神和相贴的皮肉都无不反馈出浓郁的爱意,以及在那之下深深掩藏无法看清的他从未接触过的对自己的情感。

唇齿干燥,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白日里白奈的话出现在脑海里。

——审神者和付丧神亲吻,是什么关系?

乌尘不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去查询。

“主公在想什么?”

阴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边。

三日月宗近手中捏着的那一小节灵力触手突然落在他的眼尾,乌尘眨眨眼,视线全然落到对方此刻有些昏暗的神情上。

最美之刃勾起嘴角,语气略带不满:“难得独自相处的时间,主公都不愿意将注意力全放在老爷爷我身上吗?”

他一声声的呼唤“主公”两个字,仿佛叫不腻。

乌尘条件反射摇头否定。

他现在整个人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前方的空气被全部掠夺,他没有起身的余地。

但不论是逐渐躁动挤满整个房间的灵力触手,还是眼前紧紧握着他的手腕,手指落在眼尾摩挲的付丧神。

乌尘都无法平静下来了。

敞开一半的衣服让冰冷的空气不断袭击皮肤,然而,却迟迟没有温热的东西贴上来缓和冰凉。

乌尘不适地委屈皱眉:“三日月……明明也没有将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他的话慢慢的,配合着点击付丧神胸膛的小触手,无端让控诉显得更加沉重。

“很冷。”

他抬起眼,逼着三日月宗近直视他的眼睛,漂亮的蓝色双眸中尽是欲望,继续说:

“为什么不和我在靠的近一点?为什么要如此疏离的让我一直这么冷?”

他质问着,彻底占据整个房间的灵力触手瞬间紧紧圈上付丧神的腰迹。

“为什么要捏它?”

他指的是黏黏糊糊缠上去反抗不能,又被三日月宗近拿捏的小家伙。

“……好疼的。”审神者呢喃。

明明知道灵力触手感受到的东西,他也能感受到,却仍是要那么用力,甚至没有一点安慰他的动作和语言。

从贴近审神者的那一刻起,付丧神就一直在询问,一直在试图掌控他。

但是付丧神伸出来触碰他的,只有手。

下午推测的委屈和现在叠加,情绪猛烈,包括心脏大脑中紧绷的神经在此刻断裂,疯狂挥舞的触手不满足于腰间。

乌尘肩膀上的伤口阵阵作痛,仿佛在一瞬间连接心脏,两处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