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酱……”他唇瓣张合,眼神不知所措,看了看乱藤四郎,又看了看三日月宗近,没有一个是他能拒绝的。

那份不想让所有人伤心的纠结再次浮于表面,爱惨了刀剑,所有的伤心,即使只是细微的伤痛,他都不愿意带来。

更别说是自己所做……

纠结的乌尘恨不得自己有两个怀抱,两把刀暗戳戳的别扭让他将这件事在心里不断加深。

“没事,”三日月宗近突然善解人意开口,“即使主公的怀里容不下第二个人也没关系,只要您开心就好了。”

乱藤四郎警觉:“!”

“今夜,是四个人的同床,想睡在主君的身边,可以吗?”以退为进,先一步拿走只有两个名额的其中一个。

乌尘愧疚开口:“当然可……”

“主人,我没有找到干毛巾。”

答应的话被打断,大和守安定带着一身水汽出来,耷拉的发丝还在滴水,他看见乌尘手边露出一点白色,像是被放置在那的发带。

他傾身过来想要取走,却因为三人靠得极近,只看见白色的一个尾端。

乌尘察觉到他的视线,却起身走向木桌。

“在这里。”

他的发带不会被压在身下,有被好好珍视。

大和守安定收好,发尾滴下水珠,衣衫被浸湿,一丝丝凉意不断从领口钻进去,皮肉不经瑟缩,□□条件反射开始骨骼战栗产热。

这副模样感觉更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被打湿了毛发,却无家可归,更没有任何人关心的可怜小狗崽,大和守安定摸了摸冻红的鼻子。

干净的毛巾覆盖在湿润的头发上,眼尾痣处更是惨白一片。

但瞧着湿润脸庞下的沉默,乌尘抬手撩起湿发,水珠顺着手腕蜿蜒而下,经过手肘落进更深的地方。

黑色与白皙的手腕极致对比,深刻的白刺眼,此刻却不在他的身上,三日月宗近收回眼神,笑眯眯地给乱藤四郎擦头发。

“……已经干了。”乱藤四郎嘟囔着抗拒。

“哈哈哈……摸起来湿漉漉的呢。”

乌尘没有察觉,他催动灵力,随之而生的灵力触手跃跃欲试,紧接着直接缠绕而上,手腕,颈脖,唇边……一切它喜欢的部位,都攀延着,将水汽吞噬殆尽。

熟悉的混沌粘腻感,大和守安定反手扶着桌角,腰间是木质的抵触,他退无可退,却也是支撑身体的一项工具。

他闭上眼,这似乎成了他最安全的姿态,什么也看不见,和过去不同的是,却什么都感受的到。

清晰得可怕。

热度滚烫,席卷于他全身上下,可怕的是已经全然安稳陷于其中。

心甘情愿地沉沦。

审神者带来的每一分刺激,他都全盘接受。

“水打了全身,衣服也湿了啊……”乌尘细细琢磨的声音拉回大和守安定的思绪,他心情复杂地看向眼前极近的审神者。

精致、幼弱、生涩、却又成熟、强大、耐心……矛盾,令人不由自主地接近。

选择的双向让他更加喜爱于这种乐趣,不论是肉/体还是灵魂,全部,从内而外地爱上眼前的存在。

“……润润的,差不多。”乌尘低头摸了摸衣领,手上仿佛还残留着水汽,让他的感受一时间模糊,“怎么样?”

他问他。

“很暖和。”灵力充满全身,每一个空隙都被填满,冷风钻不进,他被热意包裹,隔绝风霜,只有审神者的灵力灌了满身。

极近的、令人心动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