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达围攻命令的他们的上级。”
“是他们自以为是,以为以此能够拿下我才为他们招致灭顶之灾。”
风祭居云深感不屑:“挥刀之前,就得做好被诛杀的心理准备,埋怨胜者残忍!”
“真是何其可笑!”
他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沦为战场的土地,除了令残存者陷入恐惧之外,还带动他们去思索话中深意——
-是啊,他们真正该恨的人,是他们的上级啊。
-是他们让他们来送死……
“不是的!”
众人心态的转变被夏目漱石完全看在眼里。
可他却做不到任何地反驳,因为实力的差距就这么直白地摆在这里。
人类就是这样,在遭遇巨大的变革之后,去反抗它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会怨天尤人。
而一旦开了一个豁口,他们的怒火就有了抒发的方向,并坚定不移,直到将这个对象消灭才能够熄灭怒火。
但这并不代表夏目漱石彻底放弃,因为他不忍惨剧发生,最后寄希望于一点:
“风祭居云,别再错下去了!你难道要彻底背离自己坚守的道义?”
风祭居云愣了一下:“什么道义?”
他哪里来的这东西?怎么他自己不知道?
夏目漱石却只当他是在口是心非,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说道:
“你再成人礼上杀的那些人都曾接受过你的治愈、却又在之后害了人命,你杀他们是为拨乱反正,情有可原,但是现在……”
风祭居云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原来是这样啊……”
他弄懂了夏目漱石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笑了。
发自本心的笑、却是因为嘲讽。
他并没有全盘否认,还是对夏目漱石的猜测给与了肯定:
“你说的没错,他们被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在我所给与的新生中夺走了别人的生命。”
“只是夏目先生,有一点你弄错了,这并不是一场审判。”
“他们死了,只是因为他们单纯该死!因为再看他们猖狂下去,会令我觉得反胃——所以我杀了他们。”
“这二者之间有本质的区别,审判是法官该干的事情,我不是,也不想成为。”
看似结果一样,实则所蕴含的意义天差地别。
前者有序,后者并无。
夏目漱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看来夏目先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就省得我过多解释。”
风祭居云继续道:“我之所以会放任这场杀戮,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
“他们触及到了我的底线,将屠刀对准了我。”
看着夏目漱石痛心疾首的表情,风祭居云大抵是被烦得不行,以至于再度刻薄了一次:“夏目先生,我跟你这个秩序主义者不一样。”
“我不喜欢约束,也不喜欢别人拿道法来压我,我更不会考虑他人的感受,也不会去过多地干预他人命运。”
“平心所愿,就是我奉行的准则。”
说罢,风祭居云的目光落在这片化作废墟的小巷中,异能的持续爆发、加上枪声,造成的巨大动荡已经吸引了无数民众的恐慌。
甚至远处已经传来了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