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门铃声传来。
风祭居云走到了窗台上,看到的一辆印着蜗牛的卡车。
风祭居云了然道:“是搬家公司到了。”他招呼中岛敦:“敦,要我帮你收拾吗?”
中岛敦立刻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顿了顿,又补上了一个漏掉的称谓:“谢谢,父亲……”
“好的,那我去准备晚饭吧,小惠的话,应该也快要回来了。”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兄长,跟随他下楼的中岛敦心中也不免生起了忐忑……
这时,风祭居云忽然神秘一笑,说道:“敦,等会儿在迎接小惠的时候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保证小惠只一眼就能喜欢上敦……”
中岛敦急忙点头:“您请说。”
“……”
宫城县,仙台高中。
禅院惠在挂断了风祭居云打来的电话之后,对家中发生的事情其实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但就像是风祭居云说的那样,他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
倒不是说他不在乎风祭居云的感情,相反,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过亲厚,以至于他清楚地认识一个事实。
中岛敦的到来不会分化风祭居云对他的爱意。
除此之外,禅院惠会同意的另一个关键原因,是因为这是风祭居云所期望的,他怎么会忍心令风祭居云失望?
在外人眼中,他父亲的形象的是伟岸的,因为他强大到几乎是战无不胜。
可唯有禅院惠方知那每一个深夜中他孤枕难眠的孤寂。
多一个人能陪陪他,哪怕只是帮助他打发时间,也是格外值得。
想到这里,禅院惠几乎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的无良亲爹。回过神时,才发现手指已经点开了相册,家人一栏的分类。
禅院惠其实并没有爱好拍照的习惯,然而他的手机里面却存放着上千张照片。
每一张都是精心摄录,且照片中的主角大多是他。
它们来自于谁,答案显然易见。
然而,也有例外。
禅院惠划动着手指将时间线拉倒了最底下,2005的年限中只静静地躺着一张合照。
它拍摄的时机只能算是巧合。
那是东京都一处最常见不过的公园,以至于不止是他,就连风祭居云都已记不清它的名字。
因为是合照,相机的镜头并没有偏心一个人,三人都是主角。
十九岁的风祭居云正在专注地吃着章鱼烧。
彼时的他还没有完全掌控亦能,却因为正值盛夏,嫌热的他没有用白纱缠眼,而是简单地闭着眼。
但这不妨碍他察觉到某人的逼近,急忙举起了手中仅剩了一个的章鱼烧纸碗,却因此忽略了对另一只手中、已经串好了将要送到嘴边的单个丸子防守。
于是让狡诈的野兽得逞——
虎口夺食的是一个唇角带着疤痕的男人,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调笑,像是挑衅地在说放弃吧不要在做这些无用功。
而在男人的另一只手中,则拎着一个孩子。
原本他是在风祭居云的怀中,因为要吃小吃所以暂时地被移交给了他真正的亲爹。
至于为何待遇差异这般多,男人对此振振有词地解释,说是怕丢。
实则真相是彼时虽然只有三岁的禅院惠对这个臭爹失望透顶,宁可下地自己走也不肯让他挨一下。
结果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大人性格中无良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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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稚嫩的脸上气的就像是河豚都要鼓鼓的像是马上就要爆炸一样。
这张照片属实不正经,甚至还有些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