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和江寄雪身侧,轻纱之下雪嫩肌肤若隐若现,衣衫间发出阵阵迷醉入骨勾人魂魄的芬芳。
其中一个给宋轻舟斟酒,柔声问道,“西府少君,怎么好长时间不来我们百乐楼?”
宋轻舟接过那女子的酒杯,顺手摸了把小手,“我前段时间去掖州出了堂外差,那边出了个什么灯花圣教,我奉旨去剿灭,今天刚回京,就迫不及待来找你了嘛。”
另一个顺势温香软玉地倚在江寄雪怀里,“东府二公子也好久不来,难道忘了玉娘吗?”
这两个舞姬并没有掩藏自己的气息,所以君临境很容易就察觉到这是两只妖,一只狐妖,一只蛇妖。
这在邺都是很常见的事,妖姬甚至比普通乐姬更受欢迎。
可能是当着自己徒弟的面,江寄雪不好表现得太轻浮,很正经地对宋轻舟道,“凡是邪教聚集之地,必然存在政事上的隐患,或是挟官贪婪,戕害百姓,或是苛捐杂税,急征暴敛,要么就是狱讼不公,欺凌小民,才会逼得百姓信奉邪教以求自保,如果只是除掉灯花教,但掖州真正的问题没有解决,过不了多久,还是会有下一个灯花教聚众谋乱。”
宋轻舟闻言,细想了想,嘻嘻笑道,“这我倒是没想这么多,还是阿雪你顾虑周全,怪不得你东圣府辖区生齿日繁,民殷众富呢,对了,这次我从掖州来,还给你带了礼物……”
这对吗?江寄雪,你人设不对吧?你人设怎么跟书里写的不一样?
君临境幽怨的目光几乎要把江寄雪凿穿了,看着江寄雪抚在玉娘肌肤上的手,心像放在沸水里一样皱成一团,他想,只有把这女人被江寄雪摸过的地方全部切掉才能以解他心中酸楚和愤恨。
玉娘偶然对上君临境看向她的可怕目光,原本正在给江寄雪斟酒的手一抖,鲜红的葡萄酒顿时洒了一桌。
江寄雪也被惊扰,他低头问玉娘,“怎么了?”
玉娘不敢答话,有些害怕地缩在江寄雪怀里,给君临境看得更加火冒三丈,气得他黑化程序都开始加载了。
五脏六腑仿佛被醋淹了一样,一种类似恨意的东西不由自主地蔓延。
江寄雪……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你就活该被囚禁起来!我要在心里把你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一百遍!
君临境已经开始在心里打造锁江寄雪用的金链子了。
江寄雪不知道自己可怕的徒弟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一百遍,他抬眼看向对案的君临境,对上自己小徒弟投向玉娘的带着些恨毒的目光,他面露不虞,扶着玉娘站起身,“反正歌舞已经结束,酒也喝不痛快,我先回房,你们自便。”
说着,扶着玉娘朝房间外走去。
君临境这下是彻底忍不了了,猛得站起身来,就要跟上去。
谢运赶忙拦下他,“你干什么去?”
君临境甩开谢运,走出房间,见江寄雪和玉娘已经沿着外面的回廊朝尽头转过去。
君临境大步上前,却被紧跟出来的谢运再次拦下,“你干什么?人家回房,肯定是有正经事要做,你跟着过去算什么事?”
君临境回头质问谢运,“你不是说这里只是喝喝酒,听听小曲儿的地方吗?这是怎么回事?”
谢运讶异地看着他,“不是——你是孟德斯鸠吗?怎么突然这么正义感爆棚?这种地方,有些隐形服务很正常,时代不同啊,朋友,人家这是合法经营。”
君孟德斯鸠临境恶恨恨地道,“等我当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立法禁止卖/淫,把他们这些嫖/娼的都抓起来!”
谢运劝他,“你知道,他们生产力不行,要是真禁了这个,国库岁收税入说不定得砍掉三分之一……别冲动啊朋友。”
被谢运耽误了一会儿,君临境再追上江寄雪的时候,江寄雪已经来到一间房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君临境气冲冲地大步上前,猛蹿到两人中间,一把推开二人。
推得很精确啊,把江寄雪推进房间里,把玉娘推出房间外。
江寄雪和玉娘都没防备,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江寄雪回头看向君临境,脸色阴沉得可怕,但还是尽量保持着该有的风度,“君临境,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