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名侦探”后,又听到了一个带着几分中二气息的“杀人侦探”,爱伦坡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好奇:“杀人侦探?这种称呼……吾辈似乎还是第一次听见。为什么会这样称呼绫辻君?”
绫辻行人顿了顿,赶在果戈里再次添油加醋之前,主动开口解释道:“嗯…这个称呼,跟我的异能力有关。”
绫辻行人的异能力,可以让他指认无误的罪犯意外身亡。
他此前并没有向众人提起过自己的异能力。一方面是因为没有必要。就算在水族馆的危机中,当务之急也是解决炸弹问题,而非直接处决罪犯。至于事后调查,自有当地警方和咒术界接管,如非必要,绫辻行人并不想用自己的异能力越俎代庖,破坏程序正义。
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则是为了避免麻烦。他的异能力堪称因果律级别的强大武器,这种能力过于恐怖,一旦被政府注意到,等待他的极有可能是终身监禁式的“保护”,甚至更糟糕的“处理”。
因此,尽管绫辻行人对破案推理十分感兴趣,但他依然行事低调,只在少数令他无法坐视的案件中出手。
而京极夏彦,正是那些被他解决的、看似独立的恶性案件背后,隐隐浮现出的同一个教唆者与推手。
“……我对这家伙的了解也不多。”绫辻行人继续说道,语气带着冰冷的厌恶,“可以确定的是,他像病毒一样潜伏在暗处,精心挑选目标,诱导他人堕落犯罪,制造悲剧。”
“但他极其狡猾,找不到直接证据的话,我的异能力也无法对他生效。”
“的确如此!”果戈里拍手附和,“这位京极夏彦先生非常擅长隐藏自己,像幽灵一样操控木偶去传播罪恶的瘟疫。只可惜啊——”
他的声音陡然低沉下来,那夸张的表演感褪去,流露出一股真实而令人心悸的寒意。
“我最讨厌的,就是被操控的感觉了。”
“虽然掺和进这件事情,大部分原因还是我自己对陀思所说的那位吟游诗人产生了兴趣。”
果戈里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温迪。
“但这种被人当成提线木偶一样,哪怕只有一丝丝被引导、被操控的感觉……果然还是让我非常、非常、非常地不爽呢!”
他连用了三个“非常”,脸上流露出的厌恶似乎发自内心。
“那位京极夏彦先生做得其实已经足够精妙,足够不动声色了。要怪,就怪他运气不好——不小心撞上了我这么一个对‘自由’气息异常敏感的人吧?”
果戈里的声音带着一种危险的愉悦。
“所以,为了适当表达一下抗议,我决定把这次计划中所有构成犯罪行为的部分,通通‘外包’出去。并且顺手收集了一点……这位幕后黑手先生不太希望别人看到的小小‘纪念品’。”
他再次晃了晃手中的金属箱子:“实际上,在今晚之前,我还没有完全想好要怎么处置这些有趣的东西。”
“要是直接交给绫辻行人先生……那岂不是显得我像个维护正义的正派角色了?这画风可不太符合我一贯的追求呢!”
果戈里停顿片刻,摸着下巴,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哲学问题。
“唔……仔细想想。”他的语调忽然变得轻快起来,“或许正是这种画风突变的展开,才更能体现真正的、不可预测的‘自由’?打破自己固有的行为模式,不也是一种美妙的混乱吗?”
“不过嘛!”果戈里的目光再次热切地投向温迪,“在聆听了温迪先生的演奏之后,我其实已经有了更明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