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天下午商谈Mimic的事情。有些细节想请教一下温迪先生,不知您待会是否方便?”
温迪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他们这次来冲绳本就没什么计划,三人可以说是一个比一个随心所欲,除了江户川乱步需要参加之后的推理比赛,其他时间都可以自由安排。
江户川乱步瞥了菲茨杰拉德一眼,撇了撇嘴,但也没说什么。他和织田作之助最终决定先回酒店房间,等温迪这边结束后再商量去哪里玩。
而被江户川乱步解谜速度刺激到的爱伦坡,罕见地燃起了某种奇异的胜负欲,竟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有机会就一个人躲着,而是主动提出要跟江户川乱步一起回房间,继续探讨推理谜题。
织田作之助则坐回了能看到大海的落地窗前,在另外两人吵吵嚷嚷的背景音下,面不改色地继续写起了小说。
泽尔达还赶着去练舞,吃完饭就神采奕奕地跟众人道了别。最后,豪华的包厢内只剩下菲茨杰拉德和温迪两人。
菲茨杰拉德身体微微前倾,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卸下重担的轻松与真诚。
“泽尔达的心结,现在基本算是解开了。虽然失去女儿的伤痛永远无法彻底抹平,但我相信,她走出来只是时间问题。这都多亏了您,温迪先生。”
他直视着温迪,眼神锐利而坦诚。
“我是个商人,讲求利益,但也并非不懂得知恩图报。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如果您有任何想要的报酬,请尽管开口。金钱、资源、人脉,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会尽力满足。”
温迪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我只是觉得,菲茨杰拉德先生和泽尔达女士值得这份帮助,所以顺手帮了一下而已,并不需要什么报酬啦。”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包括Mimic,我希望你决定帮助他们,是出于你自己的意志和判断,不必顾虑我的想法。”
菲茨杰拉德微微一怔,随即缓缓靠在椅背上,眼神复杂地打量着面前这位笑意盈盈的吟游诗人。
“……虽然昨晚看到您对一贫如洗的Mimic也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时,我就隐约察觉,最初我对您那些世俗的揣测,或许大错特错。但此刻亲耳听到您这样说,还是不免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却不打算用它来换取任何世俗的利益。这与我毕生信奉并赖以成功的生存法则……真是截然不同。”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自嘲与感慨。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图呀,这不是还要靠卖唱来换酒喝吗?”温迪晃了晃酒杯,笑容带着点俏皮,“至于泽尔达女士的事情,非要说报酬的话……我确实有个小小的请求。”
“如果未来,在你漫长的人生旅途中,遇到了值得帮助的人。”温迪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奇特的穿透力,“希望你能像我曾经做过的那样,不求回报地、顺手帮他们一把。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菲茨杰拉德瞳孔微缩,沉默了数秒,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还真是……我或许要收回刚才的话了。您并非无所求,反而……所求甚大啊。”
“寻常的报酬,不过是物质层面的等价交换。但您提出的这个请求……是在试图撼动一个人根深蒂固的处世哲学,是在邀请我改变自己。”
“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罢了,选择权永远在你手上。”温迪摊了摊手,语气依旧轻松随意,“毕竟,泽尔达女士的问题已经解决,如果你不愿答应,我也无法强迫你分毫,不是吗?”
菲茨杰拉德凝视着温迪清澈的眼眸,仿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最终,他像是放弃了某种抵抗,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释然的笑意。
“……算了。或许在泽尔达被您的音乐触动、发生改变的同时,我的心境也同样……松动了一些。这个请求,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