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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仿佛在进行战术演练,各种攻击招式频出,与“舞蹈”二字不能说是关系密切,只能说是毫不沾边。

中间的核心战场中,菲茨杰拉德的舞姿潦草随性又狂放不羁,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不明来由的自信;爱伦坡则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地艰难挪动着,脸上仿佛写满了“救救我”;纪德看上去最为努力,他像一根绷紧的标枪,试图将记忆中阅兵式的正步融入节奏,结果却像一台生锈的战争机器在跳机械舞,场面滑稽中又透着一丝莫名的悲壮。

织田作之助默默地坐回烧烤架旁,拿起一串烤得恰到好处的鱿鱼,一边安静地咀嚼,一边用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观察着这场超现实的“战争”,似乎在思考这是否能写进小说情节。

卡尔终于从桌底彻底钻了出来,蹲在温迪脚边,蓬松的大尾巴随着音乐节奏轻轻摇摆,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群奇怪的人类。

江户川乱步不知从哪里搬来一把沙滩椅,堂而皇之地坐在“舞台”最前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纸卷充当话筒,如同苛刻的评委,时不时大声对众人进行点评。

“注意注意!3号灰袍选手,你的踏步过于‘战术化’,是想踩灭篝火吗?还有那边的保镖先生,扭胯不是做力量训练,收敛一下你的肌肉!呜哇~坡君!你的同手同脚是在致敬某种古老的神秘仪式吗?名侦探只能给你打负分了!”

一开始的场面堪称灾难级别的群魔乱舞。虽然出于各种原因参与了这场舞蹈对决,但在场的大部分人显然对于舞蹈一窍不通。

手脚不知道在比划什么的、时不时愣在原地思考人生的、仿佛在施法跳大神的、把俯卧撑当舞蹈动作的、试图用军体拳跟上节拍的……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幸好这里是没有外人在场的私人海滩,否则此时要是有不知情的路人经过,恐怕会直接掏出手机拨打精神病院急救电话。

尽管参与者都是“自愿”加入这场舞会的,但真的开始跳起来,许多人的表情还是像戴上了痛苦面具一样。

然而,温迪的琴音如同拥有魔力。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荒诞的景象,指尖流淌出的旋律自如地变换着,仿佛最耐心的引路人,无形中牵引着这群“舞林新丁”的笨拙步伐。

渐渐地,那令人窒息的僵硬感被音乐的暖流融化。保镖们不再像上刑场,士兵们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虽然动作依旧笨拙得让人不忍直视,但看起来没有仿佛被绑架威胁那般诡异了,逐渐带上了一丝发自内心的享受与热情。

正是这份微妙的变化,让刚刚抵达海滩边缘的泽尔达,没有在远远看到这一幕时,直接误以为是中了什么陷阱,当即掉头走人。

她此前跟菲茨杰拉德在另一边的海滩上独处时,两人其实没来得及聊什么。

菲茨杰拉德只是用力又安静地抱着她,而她则像个小孩子一样,没有了外人在场,终于能够卸下所有伪装,蜷缩在丈夫的怀里放声大哭。

泪水冲开了心防,也带走了部分沉重的悲伤。等她终于止住哭泣,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菲茨杰拉德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简单跟泽尔达解释了一下后,就急匆匆地叫来人护送她返回酒店,他则带上另一批人赶往温迪那边。

回到酒店的泽尔达一时间心绪纷乱。刚刚直面完女儿死亡的真相,又碰上了这种突发情况,虽然她并不怎么担心菲茨杰拉德的安危,但注意力还是难免被分散了许多,再加上经过了之前肆意哭泣的宣泄,此时的她已然从女儿死亡的悲伤中抽离出来了几分。

菲茨杰拉德告知事情顺利解决的消息不久后就发了过来,但看完消息的泽尔达,不仅没有就此放下心来,反而头顶冒出了更多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