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辛远还忍不住暗暗感动的心情在这一瞬间破灭。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有什么的可感动的呢。难道就是因为他胃痛的时候收留了他一晚,又在他住院那几天做了几次饭,所以就误以为项逐峯其实只是嘴巴变坏了一点,心底还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很好很善良的人吗。
明明每一次他都告诫自己,不要再有任何的幻想,不要再念念不忘那些过去。
可偏偏每一次在他彻底死心前,项逐峯又总会像刚才主动帮他上药这般,施舍他一些错觉。好像只要他足够听话,足够配合,就还是能有正常和项逐峯相处的机会。
辛远真的受够了,也不想再思考这一切是为什么,带着哭腔喊出来:“我又没有求着你帮忙,没有让你做什么,你干嘛又在这里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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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你的气?”
项逐峯也没想到辛远反应会忽然这么大,冷笑道:“辛远,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就算刚才再被那匹疯马摁在泥坑里踩几脚,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项逐峯说着猛地站起身,吓得辛远本能向后一缩,几秒后才梗着脖子回:
“你既然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为什么还要这么管着我?为什么非要让制片把我的戏份换给替身?”
为了演好最后一场戏,辛远提前很久就学习了马术,知道小暖肯定会给项逐峯打报告,所以每次练完以后,都会先偷偷把手心磨出的血泡挤掉再回去。
辛远在脑海里反复排演了无数次,就是希望能够呈现最好的效果,可是项逐峯随便一句话,就轻易让他这么久的期待都化成了泡影。
大概是疼痛盖过了理智,辛远也无暇再考虑说出这些话的后果,“我知道,你要我换替身也好,不让我演那些危险的戏也罢,一切的一切,你根本就不是在乎我受不受伤,你只是觉得我是个麻烦,怕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就没有办法按照你的计划,参加你给我安排好的那些行程而已。”
项逐峯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成样子。
平日里,即便是面对那些恶心狡诈老头子们,项逐峯也能极好的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一旦面对的人是辛远,哪怕这些话也只是陈述客观事实,项逐峯的火气还是瞬间涌了上来。
于是他很没有风度地吼了回去:“你也知道你是个麻烦?你要是真这么有自知之明,就不要在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添乱!”
辛远明显被他的样子吓住,眼泪也已经憋到了极限,但这样委屈的样子反而让项逐峯更加心烦。
“你觉得你这样逞强,非要靠自己去完成那些危险的事,就能证明什么了吗?”项逐峯毫不留情,“你到现在还都没认清吗?你不过就是一个被打造出来套现的商品罢了,作为一件合格的商品,你最该做的不是在这努力到自我感动,而是好好听话,发挥出你最大的价值!”
项逐峯吼到最后几个字时,辛远的耳朵已经听不清楚,只能感觉到项逐峯的嘴巴在动。
他脑子莫名的发晕起来,心脏也快的不受控制,明明平时只有在累到极致或者噩梦惊醒时才会出现这种状况,可如今只是被项逐峯吼了几句,便比之前发作时还要难受百倍,一时连指尖都在发麻。
只是因为辛远一直在止不住的哽咽,脸上的泪水也成串地往下流,所以项逐峯只以为辛远此时异常的发抖,只是在表达对他这些话的喷怒。
好在这次失控没有持续太久,辛远又从莫名的恐慌中挣脱,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没有那么弱:
“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商品,”辛远抽噎两下,强撑着稳住声音,“反正,反正你最擅长搞合同不是吗,大不了你现在就写一个免责声明,我以后的任何事都由我自己负责,出了再大的事也跟你没关系。”
项逐峯本已经被辛远眼泪浇灭大半的怒火,又转瞬燃了回来,他觉得自己也被辛远的过分幼稚所传染,才会选择继续跟他争执:
“行啊,你这么有本事,你还跟我签什么免责声明,你直接现在就去接着拍啊!”说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