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根银色簪子,尾端刻着银色莲花。
水莲教教主之物。
闻人晔抬头看去,魏婪狭促地笑着,黑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侧,像是弯起的水藻,簇拥着水中的妖怪。
闻人晔无奈的笑了笑,将外衣脱下,一个猛扎子跳进了河里,身形矫健,不过几个呼吸,人已经游到了船边。
闻人晔从水中露出头,双手搭在船边,没有任何停顿,忽然搂住魏婪的后颈吻了上去。
“陛下…”
魏婪话未出口,呼吸已然被另一个人吞了进去,魏婪的发丝湿透了,闻人晔将五指插进他的黑发间,满心满眼都是久久不见的爱人。
要亲,就亲得粉身碎骨才好。
水声涌动,两人亲昵的拥抱在一起,魏婪抓着他的肩,发狠的啃咬闻人晔的下唇。
冒牌水妖的利齿比不上尖锐的凶器,能够给予的疼痛有限。
闻人晔抚着他的脊背,张开唇放任魏婪索求,喘息的音节被碾碎,魏婪白皙的手扯开了他的衣领,闻人晔结实的胸-肌裸露在水面上,中秋时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婪不满的咬住闻人晔的舌尖,含糊的说:“陛下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怕你拒绝我。”
闻人晔深吸一口气,竭力索取魏婪口腔中的氧气,炙热的呼吸从身体里向外逃,他吻的急促,却又极有分寸的不弄伤魏婪。
贪恋与欲求从交叠的影子蔓延至水面以下,翻涌,沸腾。
水声越来越响,魏婪推开他,撑着船直起上半身,黑发一刻不停的滴着水,漂亮的青年吸了一口气,眯起眼,伸出舌-尖回吻。
魏婪一只手扣住了闻人晔的五指,紧紧交握。
指甲在皮肉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腥红的液体滑落,不多,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二人彼此折磨口腔与唇舌,在唾液里浸泡干涸的情意。
魏婪的另一只手忽然上移,掐住了闻人晔的喉咙,水妖在索取皇帝的性命,皇帝却淡淡地看了他的手一眼,重新投入暴风雨般的吻中。
带着腥气的泡从肺里呛了出来,四肢贪婪的交缠,揉进彼此的血肉,心跳勃如擂鼓,震得耳膜潮热。
魏婪忽然笑了。
破碎的笑声混杂在喘息之中,他的手越来越用力,他能听到闻人晔呼吸失控的声音,他能感觉到手下的脉搏试图挣扎,越跳越快。
如果他一直这样掐下去,闻人晔说不定真的会死。
而这片河,也是极好的抛尸之处。
属于闻人晔的本能在逼迫他反抗,但闻人晔只是轻柔的抚了抚魏婪的发顶,接着加深了这个吻。
隐忍是浪漫的卑躬屈膝。
濒临窒息的前一刻,一切终于落下了尾声。
闻人晔的嘴唇、下巴、还有喉咙全都受了伤,明明是吻,却比撕咬还痛。
现在即使他想反抗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魏婪松开手,顺着自己留下的伤口轻抚,发丝上的水沿着昳丽的面庞滑落。
“嗒。”
水珠重新落进河水里,同晕开的血花相拥。
低笑声响起。
魏婪靠进闻人晔的怀里,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尖,他笑得肩膀微微颤抖,仰起脸柔声说:“陛下,为何特意赶在今夜过来。” w?a?n?g?址?发?B?u?Y?e?ì????ù???ě?n??????????????????
闻人晔拥住他的腰身,手臂收紧,几乎要将魏婪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这样的力道才能让他安心。
距离中秋已经过去许久了,闻人晔都说不清,究竟是因为见了魏婪才发疯,还是因为太久不见魏婪才疯了。
他笑魏婪明知故问,却也十分配合地说:“因为明日是长乐的寿辰。”
闻人晔记着他和魏婪的每一次相处,自然忘不了魏婪的寿辰——冬至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