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平道:“那条蛇我见过。”
“不对,不是它,我见过和它一模一样的蛇,”云飞平比划了两下,“我入京的时候,魔教弟子身上也有一条。”
听到魔教,高瘦男人默默将身体蜷缩了起来。
黑蛇终于拔出了蛇牙,缓缓游回魏婪手上,乖巧地爬到他的大臂处重新环起来,装作一个平平无奇的臂环。
吴员外愣愣地看着这一幕,问道:“怎么回事,羊医师,我儿子怎么还没醒?”
魏婪也不知道,这条蛇霸道的毒液应该可以吞噬其他毒素才对。
【系统:再等等。】
魏婪复述:“再等等。”
忽然,吴小少爷苍白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咳嗽声,一股股血从嘴角涌了出来,血腥气与古怪的臭气在空气中蔓延。
魏婪背过身去,只听背后传来一阵呕吐声,吴员外焦急又惊喜地喊起来:“醒了!我儿醒了!”
魏婪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一闻到臭气,立刻转了回去。
“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火焰灼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吴小少爷像是要把胃袋都吐出来似的,虽然神情痛苦,但中气十足。
吴员外欣喜不已,“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这怎么可能?!”
质疑魏婪的医师们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而先前背地里骂过魏婪的更是面色古怪,或羞愧不已,或老脸通红。
“如何不可能?”
魏婪终于适应了空气中的臭味,施施然转身,双手抱臂笑起来:“前辈睁大眼睛看清楚,你们不可能,不代表我不可能。”
被他讽刺的医师脸皮抖了抖,呼吸越来越重,最后愤愤地甩了下袖子。
无能狂怒,魏婪看都懒得看一眼。
但他不忘说一声:“前辈们别多想,我是天才,你们比不上很正常。”
那医师白眼一番,浑身发抖:“气煞我也!”
魏婪怼完人,用帕子捂着嘴说:“吴员外,此事尚未结束。”
“城中并不安全,此煞还在此处蔓延,需得画个护身符才行。”
“啊?画符?”
吴员外一手扶着儿子的背,吃惊道:“您不是医师吗?”
魏婪眼尾挑起:“晚辈也略通一些玄门技法。”
吴员外本以为他只是说说,当魏婪轻车熟路地拿出一叠黄纸和朱砂时,他沉默了。
老医师侧目:“他怎么什么都会?”
黄衣男子摸着下巴说:“难道他真是天才?”
魏婪画符一气呵成,云飞平点评:“干上老本行了。”
将符给了吴员外后,魏婪悉心交代:“您务必每日贴身携带,除了沐浴不要摘下。”
吴员外接过符纸,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一定记着。”
事情结束,魏婪受不了这里的气味,从一众医师面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云飞平跟在他的身后,对着几人做了个鬼脸,将他们气得吹胡子瞪眼。
当夜,云飞平敲响了魏婪的房门。
“咔”门开了。
魏婪倚在门前,半眯着眼笑道:“何事?”
云飞平紧张地左右看了看,一个闪身钻进了进去,“关门,快把门关上。”
魏婪轻轻合上门,看着猴子一般的云飞平,疑惑地问:“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