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男子摇摇头,“为师不知,但你观他身上的煞气,绝非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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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府后院
熙熙攘攘几十人聚在院落里,吴员外让他们先在此等候,自己拿了张帕子捂住鼻子走了进去。
屋内并未点灯,窗户紧闭,传出一股浓重的药味,重重叠叠的纱幔围着床,两边站着几名蒙着面罩的仆人。
吴员外走近,伸手撩开纱幔,只见床上躺着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双颊酡红,裸露在外的脖颈处遍布着红色疹子,额头盖着毛巾,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汗浸湿了。
吴员外一看到他,眼眶唰地红了,他颤抖着手探了探儿子的鼻息,滚烫的吐息喷在指背,烫得吴员外泪如雨下。
屋外,几名医师光是闻到药味就知道煎了哪些药材,围在一起探讨了起来。
魏婪一个字都听不懂,转身走到院落中的石凳上坐下,镇北王和云飞白像是他的随身挂件,魏婪走到哪就跟到哪。
黄衣男子看似在听爷爷说话,实际上几次三番偷瞄魏婪。
“羊非白、羊真白,名字这么像,爷爷,他该不会是羊非白的兄弟吧?”
老医师摸了摸胡子,“不可能,羊非白若是有家人,早就被魔教抓了当人质了。”
黄衣男子“哦”了一声,不依不饶地问:“那旁边两人呢?爷爷,你认识他们吗?”
老医师拍了一下他的头顶,告诫道:“你不是想入朝吗?好好学医术,为吴小少爷治病,少关注无关紧要的人。”
黄衣男子只得闭嘴。
【系统:你真懂医学?】
【魏婪:不懂。】
【魏婪:我不是有头衔吗?对吴小少爷使用送子观音,他不就能活下来了?】
【系统:……】
【系统:那吴员外就不用发告示了,该发通缉令了。】
【魏婪:那我的护卫就有用了。】
许久后,吴员外走了出来,他拭干眼泪,道:“各位请,犬子就在里面。”
医师一个接一个走了进去,只有魏婪还坐在石凳上。
吴员外疑惑:“羊医师不来看看吗?”
魏婪一只手支着脸,笑道:“我不喜欢太热闹,先等各位看完,我最后看。”
吴员外哑口无言,这话说的,像是料定了这些医师都治不好似的。
不知魏婪底细,吴员外只能将话咽进肚里,转身进了屋。
医师们围着床,有人神色严肃,有人摇头叹息,有人若有所思,有人面露不忍。
吴员外心中愈发沉重,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如何?犬子此病可有救?”
老医师从鼻腔中喷出一股气,遗憾地说:“员外大人,令公子怕是时日无多了。”
吴员外如遭雷劈,整个人踉跄了一下,险些倒下去,他扶住床柱,眼眶通红,“真的没机会了吗?您再仔细看看吧。”
恰在此时,魏婪慢悠悠走了进来,秀眉一拧,用袖子掩住口鼻,“怎么这么难闻?”
“把床抬出来。”
话落,魏婪转身出了房间。
“无知小儿,竟然这么嚣张!”一人恼怒。
“哼!以为取个和羊非白一样的名字就能给人看病了吗?可笑可笑!”
似乎是听到有人骂他,魏婪从屋外伸进来一颗脑袋,双目弯起:“谁骂我?”
骂的正起劲的几人中最为高瘦的中年人向前跨了一步:“是老夫骂的,你当如何?”
魏婪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