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想叫便叫,只是别再随便咬我了。”
他指了指自己颈侧的红痕,故作苦恼地说:“要是让旁人看见了,我就解释不清了。”
闻人晔理直气壮:“何必解释?朕心悦长乐,事实便是如此。”
魏婪狭长地眸子弯成月牙,道:“可我不想。”
他放轻声音:“陛下,亦琤,你且藏着些,就当为了我。”
突然被叫了字,闻人晔的心脏当场在肋骨下方跳起了胡旋舞,连声应了下来。
下了马车,魏婪改口重新称他太子,闻人晔与他退开三步远,充分的展示了什么叫做避嫌。
但避地太过,更加显眼了。
早在此地等候的梁将军驱马靠近,忽然瞳孔骤缩,急急忙忙翻身下马,“太子殿下,您怎么受伤了?”
闻人晔的手心已经不流血了,但身上的血污依然足以吓死梁将军。
太子要是死在凉荆城,他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本宫无事,梁将军少见多怪。”闻人晔随手撕下一块布料,娴熟地包扎伤口。
这是他少见多怪的事吗?梁将军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是谁敢在凉荆城刺杀太子!
他扭头一看,魏婪的衣服上居然也有血!
凶手的名字呼之欲出。
然而,闻人晔不欲多言,问道:“交代你的事情如何了?”
梁将军欲言又止,最终回道:“禀太子殿下,末将已经派人将附近探查了一番,并未发现蛮族人。”
闻人晔颔首,“如此便好。”
“敢问太子殿下,您为何要将此处包围?”
梁将军疑惑不已:“难道这里有蛮族布下的陷阱吗?”
闻人晔撇了他一眼,朗声道:“梁将军可还记得,我昨日买了一名卖身葬父的良家男子?”
梁将军当然记得,那人不就站在闻人晔身后吗?
他微微蹙眉:“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的确,他口中的雪灾太过凑巧,说是要卖身葬父,居然连父亲的尸身都没有,未免太草率了。
此事太过蹊跷。
梁将军暗自想,此人并非凉荆城人,偏偏与他们同一日抵达凉荆城,又偏偏在此时死了父亲,更巧的是,他居然定了如此高的价格。
试问凉荆城,除了太子,有谁能买得起两百九十九两的仆从,更何况,此人还有经商头脑,两百九十九两与三百两虽然只差一两银子去,但听起来却天差地别。
怪不得太子殿下站这么远,恐怕是担心魏婪忽然从袖中拔出短剑。
不对,说不定太子手上的伤就是魏婪所为!
莫非,梁将军眼珠转了转,太子怀疑此人是蛮族探子,故意来此地诈他?
魏婪被梁将军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他面不改色,回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梁将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魏婪摸了摸领口,颈侧的痕迹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梁将军应当看不出什么。
在爱情和友情之间,他们选择偷-情。
闻人晔也略有些心虚地摸了一下嘴唇,随即道:“卖身葬父,身已经卖了,接下来就是葬父了。”
他挥了挥手,吩咐道:“派人挖一个大些的坑,本宫要帮魏婪葬父。”
梁将军:“?”
他目瞪口呆,看看闻人晔,又看看魏婪,目光在二人之间来来回回,整个人像是被石头砸中的猴子,脑袋晕晕的。
闻人晔斜了他一眼:“梁将军莫非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