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平吓得身体僵直,惊恐地看向门外,“这么晚了山里还有人吗?”
李副将无奈,“不要大惊小怪,说不定是住在山中的猎户。”
他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不是猎户,而是一个穿着灰衣,腰间绑着红色布条的轿夫。
看到李副将,他松了口气,露出讨好的笑容说:“老爷,我是山下同义村来的,山中兽多,我们想进庙里休息一夜,明早便走。”
他生怕李副将不同意,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了几个铜钱,铜钱上的字已经被磨得看不清楚了。
李副将推开了他递过来的铜钱,“不必,这庙本来也不是我们的,你叫他们进来吧。”
说完,李副将退开一步,将门口的空间让了出来。
轿夫捏紧了铜钱,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感谢,他身后不远处的几人也松了一口气。
官人老爷大多看不上他们,轿夫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老爷的手下打一顿的准备了。
双手合十,轿夫轻声说:“谢山娘娘保佑。”
魏婪从李副将身后走了出来,谁知那轿夫看见他,双眸瞪圆,吓得当场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他指着魏婪,话都说不明白,“你、你…”
“我什么?”
魏婪蹲下身,眉目如画,“你认识我?”
轿夫摇头,“不、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这么怕我?”魏婪似笑非笑地问。
李副将看向魏婪的表情变了又变,又是阿提怿,又是山娘娘,还有这个村民,他明明记得魏婪几乎不会离开求仙台,怎么似乎哪里都有他的事?
轿夫双手扣着地面,低着头不敢看魏婪,声音细如蚊蝇:“贵人莫怪,您长得太、太…”
太像山中的野鬼。
轿夫年轻时曾听人说过,当年那两只老虎吃了不少人,被吃之人成了山中伥鬼,专门化作美人的模样欺骗过路人,把他们引到老虎的巢穴。
因为这些传闻,同义村中老一辈的人见到长得水灵的童娃娃就唉声叹气。
魏婪摸了摸自己的脸,满眼无辜:“我是人,你怕什么。”
轿夫连忙道歉:“是我有眼无珠,贵人莫怪,贵人莫怪。”
见他急得要磕头,魏婪连忙拦住他,“好了,我没生气,把你的同伴叫进来吧。”
轿夫诚惶诚恐地“哎”了一声。
庙中点满了蜡烛,魏婪一行人在左边,轿夫们在右边,虽然空间很大,但他们偏要和鹌鹑一样挤在一起。
魏婪托腮,“王爷,你发现了吗?”
镇北王双腿盘起,闭目养神,听闻此话,眼睛不曾睁开,问道:“发现什么?”
“庙里有人。”魏婪道。
李副将听了一耳朵,面露疑惑。
镇北王“嗯”了声,“他既然不愿意出来,那就让他躲着吧。”
左右他们只是路过,明日就走了,不管原先庙里藏了什么人,都与他们无关。
李副将“啊”了一声。
魏婪和镇北王同步扭头看过来,镇北王拧眉:“你没发现?”
魏婪学着镇北王的表情说:“你没发现?”
李副将张了张嘴,硬着头皮说:“哦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