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盒子,老夫人留了二夫人和少夫人在屋里,不知为何将大姑娘给遣了出去。”
丫鬟这么一说,岑氏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猛地一下子站起身来铁青着脸就要往外头走去。
齐嬷嬷见着自家夫人的动作,连忙上前劝道:“夫人可别冒然过去得罪了人,再说,夫人才告罪说因着二姑娘发热要留在这里照顾二姑娘,怎这才多久二姑娘的病就好了,您要老夫人心里头如何想,叫外头的人如何议论您这个国公夫人?”
齐嬷嬷说着,也带了几分祈求看向了靠在软塌上的陆丹若,想叫陆丹若劝一劝夫人,夫人这般过去有什么用处,不管殷老夫人是何心思,难道夫人还能阻止了吗?
殷老夫人一句不想害了二姑娘,叫二姑娘落得和裴安之前两位未婚妻一样的下场,夫人难道还能抢叫二姑娘嫁给裴安,进了定国公府的门?
如今只盼着殷老夫人登门是说和卫国公府的婚事罢休,莫要选了大姑娘陆丹嬿。
齐嬷嬷能想到的,陆丹若自然也能想到,她死死攥紧手中的帕子,带着几分讽刺出声道:“母亲这会儿过去又有什么用处,咱们母女叫人看笑话还看不够吗?”
“左右那殷老夫人也只是表露出些意思,两家又未换了庚帖将婚事定下来,说到底也算不得什么。再说,我好歹也是卫国公府长房嫡出的姑娘,论身份可不比他裴安差什么,难道还要上赶着非要进了定国公府的门吗?您不嫌丢人女儿还嫌丢人呢?”
这些话是陆丹若心中所想,可也满满都是不甘。她不想嫁给裴安是一回事,甚至因着那高僧批命之言裴安心中顾忌选了别家的二房贵女进门是另外一回事,她也不会多想。可若是殷老夫人选了堂姐陆丹嬿,她心里如何能不怨恨不窝火,明明本该是自己的婚事被堂姐给抢走了,叫外头那些人如何议论她?
岑氏听着女儿这番话心中也是一阵酸涩,理智回归自然也不想这般冒然过去叫人看了笑话,只对着小丫鬟吩咐道:“你去盯着老夫人那边,探听清楚殷老夫人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丫鬟应了声是,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清德院
殷老夫人和窦老夫人寒暄了几句后,便道明了来意,带着几分歉疚道:“原本我瞧上了府上的二姑娘,谁能想到婚事还未定下来外头就有了那高僧批命之言,那些话也落入了安哥儿耳中,他过来和我说不敢不将那批命之言当成胡说,就怕有个万一反倒是结亲不成害了府上的二姑娘,我也赞成他的想法,便上门亲自和老夫人您赔个不是,却也依旧有想和府上结亲的心思,听说府上大姑娘也还未议亲,知书达理最是温柔贤淑,不知老夫人您可舍得?”
殷老夫人这话真是半点儿都不拐弯抹角,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明白了。
崔令胭坐在下头,听着殷老夫人这般说,也着实有些诧异。不过想到她听到的关于殷老夫人平日里的性情,又觉着殷老夫人这般也并非太过唐突。老夫人本就看重了卫国公府的家世,长房不成,自然换成二房的姑娘了。
窦老夫人好一会儿都没开口,她看了眼二夫人贺氏,见着贺氏面露紧张,眼底还带了几分祈求,想了想才开口道:“这事关小辈们婚事,哪里是能这般轻易就定下的。不过老夫人您顾忌高僧批命之言也在情理之中,左右只是长辈们动了心思,孩子们的庚帖还未交换没彻底将婚事定下来,所以只当没这么一回事儿便是,毕竟该顾忌的还是要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