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要忙呢。”
“对了,你既然装病就装出个样子来,叫小厨房弄些安神的汤药,这样若是宫中派了太医来,也不会落下把柄。”
陆秉之点头道:“知道了,观言那边都准备着了,再说,孙儿只是被萧则和崔令徽给气着了,过了一日也该有些起色了,要不然,还叫人觉着气量小担不起事儿呢,总不好病上七八日。”
窦老夫人看了他一眼:“你心里有数就好,过几日你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个安,省得叫娘娘担心。”
“至于皇上那里,你也细心周全些,若是皇上传召,该如何应对你有些分寸才好。萧则到底是皇上的亲儿子,秉之你只是个当外甥的,上回萧则暗中下毒一事皇上偏向了自己亲儿子,这回即便这般处置了,皇上心里未必不存着疙瘩。你若应对不好,对你,对咱们卫国公府难保不是一个隐患。”
陆秉之点了点头:“孙儿知道了,祖母放心就是,孙儿会小心应对的。”
窦老夫人过来这一趟一则是走个过场,二则也是叮嘱这些话的,见着陆秉之应下来,她心中就踏实几分,也没多留就带着孙嬷嬷离开了。
崔令胭想要起身送一送,窦老夫人含笑道:“你和秉之好好待着吧,咱们祖孙不必如此多礼。”
她想了想,又道:“对了,过几日秉之进宫你不必跟着他一块儿去,就说我因着这回的事情气着了身子,这几日睡不安稳,犯了头疾,你留在府中侍疾。如今淑贵妃才降位,宫里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卫国公府,你叫秉之自己进宫应付就好。”
知道窦老夫人这般安排是对她好,崔令胭丝毫没有多想,乖巧应了下来。
窦老夫人点了点头,带着孙嬷嬷离开了。
等到出了松雪堂,窦老夫人才忍不住笑道:“胭丫头这孩子性子倒是爽快简单,不像京城里这些高门大族的贵女惯爱多想,我那样说她也就应了。若是换了旁人,兴许不觉着我这当祖母的是在替她着想,反倒觉着我拦着她进宫,少了在太后娘娘面前露脸的机会呢。”
孙嬷嬷听出老夫人语气中的赞赏,含笑道:“要不然怎么能叫世子这般喜欢呢,连老夫人您都这般赞赏,处处都要替少夫人这个晚辈着想。奴婢瞧着,这京城里的高门大族里,怕是没有哪家当祖母的这般疼孙媳妇的了,咱们少夫人也真是有福气。”
孙嬷嬷这话将窦老夫人逗笑了:“你呀惯会说这些好听的话,不过胭丫头嫁给秉之倒真合我心意,若是换个人进门,秉之哪里能叫人住进这松雪堂,我瞧他们之间相处得倒是有几分默契,比寻常人家两三年的夫妻都要亲近呢。”
“这孩子比她那继姐好了不知多少,若是那崔令徽真嫁进来,依着她的性子,咱们府里怕是有得闹腾叫我这当祖母的发愁呢。如今这样,倒是老天眷顾咱们卫国公府。”
宁寿侯府
崔令徽接了太后的懿旨后,脸色煞白。等到传旨的太监离开,这才瘫软在地上。
她的脸色苍白,眼底噙着泪水,肩膀都在控制不住颤抖着。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后一道懿旨到府上,她竟真如昨日窦老夫人说的那般,只得了个萧则身边侍妾的身份。
侍妾,那般低贱卑微的身份,哪里是她崔令徽该有的?她即便要入宫,也该是萧则的侧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