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姑奶奶这般说,薛氏虽有几分迟疑,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这边
岑月娢红着眼圈和陆丹若说起这些日子岑家发生的事情。
“如今姜家上门退了婚事,太后又派人出宫申斥母亲,岑家是愈发没了颜面。哥哥被姜家退了婚外头人不知如何耻笑,可他是男子,总归婚事上比咱们女儿家要容易的。我如今也到了议亲的时候,家里头出了这样的丑事又得罪了宫中的太后娘娘,有哪个像样的人家愿意叫我当他家的儿媳或是孙媳妇?我一想着这个,心里头就十分害怕,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岑家和国公府是姻亲,往日里出去也是体面的,姑母又是国公夫人,我这个岑家的姑娘出去参加宴席,看在姑母的份儿上,那些高门贵女也会给我几分脸面,怎短短一段时日却是什么都变了,岑家处境艰难被人耻笑,姑母和表姐你在国公府也处境尴尬,被刚进门的崔氏压了一头,早知如此,那日我陪着祖母上门,定会拦着祖母借着康寿侯先夫人的事情来羞辱得罪了崔氏这个世子夫人,若是那样的话,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了。”
陆丹若攥了攥手中的帕子,想着上回表妹上门最担心的便是新进门的嫂嫂姜氏不喜欢她这个小姑子,如今只过去短短时日,姜家上门退婚,岑家处境变得这般尴尬,表兄的婚事被退,表妹也这般提着心惶惶不安,嘴里还一直后悔当日没拦着梅老夫人对崔令胭说那些话,因此得罪了崔令胭。
她的心沉了又沉,有些酸涩又有些恼火,像是有一团火似要烧起来。
见着岑月娢红着眼圈说后悔那日没拦着梅老夫人,陆丹若终是没忍住心中的火气道:“哪里是外祖母的错,外祖母哪怕真存了给母亲撑腰的心思拿康寿侯府先夫人的事情来说嘴,可也没有明着欺负她不是,还送了她只贵重的镯子当作见面礼,她就是对号入座觉着外祖母欺负了她,才在陆秉之面前吹了枕边风,说外祖母如何如何欺负了她,陆秉之被她勾了魂儿使出那些手段来害得岑家闹出那桩丑事,又惹得太后娘娘出宫申斥,这才连累了表哥和表妹。”
“要我说,都是他们夫妻太过小心眼儿手段太过狠辣了些。明明是桩小事,他们却是不饶人,分明是故意想叫岑府难堪,想叫母亲这个继室丢尽了颜面,在国公府里愈发没了体面叫人笑话呢!”
“他陆秉之不就因着是淑宁长公主所出有太后和皇上护着才这般欺负人吗?今个儿逼着舅母上门给崔氏这个晚辈道歉,也不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岑月娢见着脸色难看却没有底气,提起陆秉之这个继兄来甚至满是忌惮和嫉妒的表姐,她轻轻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劝道:“表姐即便心中这般想也莫要宣之于口,你也说了,世子是淑宁长公主所出又有太后和皇上看重,有这样一个继兄,表姐哪怕不能和他有多深的兄妹情意,也莫要将人得罪彻底了,有些话还是不要说
也不要想,表姐哪怕是国公府嫡女,也该懂得该低头时是要低头的,不然就落得和我这般下场,想要找个像样的婚事旁人都嫌弃了。”
“咱们女儿家,最要紧的不就是一门好婚事吗,表姐和姑母不如和世子还有崔氏低个头服个软,哪怕只是面子上缓和了关系,对表姐日后的婚事也是有好处的。”
此言一出,陆丹若脸上满是难堪。
岑月娢自小和她这个表姐一块儿长大,如何不知表姐的性子,见她这般,也没继续再劝,只起身道:“想来母亲和姑母也说完话了,我和母亲也不留下用膳了,就先回岑家了,表姐好好想想我说的那些话,别叫自己后悔才是。”
岑月娢没有要陆丹若送,自己便去了牡丹院。
待她离开后,陆丹若眼底蒙上一层烦躁和恼怒,用力将桌上的茶盏挥到了地上。
......
转眼又过了几日,岑氏虽动了心思想要叫岑月娢嫁给崔慎泊,可也没立即将崔令胭叫过来,想着过上几日再说,免得太上赶着叫人看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