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形的摄像头包裹的感觉,宋时衍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不是恋爱脑,也不会无条件退让,感情里最重要的是相互尊重,而不是别的什么。
这个话题就这么揭过了,迟书誉到最后也不知道宋时衍怎么想的,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联系人那列空落落地落着一个大写的“A”。
“为什么是A?”迟书誉问道,“我最重要吗?”
宋时衍自然而然接话:“想什么呢,A在最上面。”
那就是最重要了。
迟书誉用头发蹭了蹭他的脖子,大庭广众亲了亲宋时衍的耳朵。
宋时衍害羞,一股薄红慢慢从耳根浮起,一直占据了整只耳朵。
折腾了这么一会,什么话都叽里咕噜说了,宋时衍终于饿了。
他指着一边卖泡芙的小摊,说自己要吃冰淇淋泡芙。
“你这身体,能吃凉的吗?”迟书誉不信任地看了一眼泡芙,又看了看宋时衍。
他又不是小孩,也不是小猫,吃个凉的出不了啥事。
宋时衍倚着玻璃墙,哼一声,眉头微微皱起,显得很不高兴的模样。
迟书誉怕他不高兴,只能拉着人的手,往泡芙摊附近走。
宋时衍胃口一开,啥都想吃,迟书誉买了一个草莓一个香草一个蓝莓的。
他本以为宋时衍会克制一下,几种都吃一点,剩下他吃就行。
结果这人人不大胃口不小,居然一次性吃了三个泡芙冰淇淋,等到迟书誉反应过来,装泡芙的盒子已经空了。
迟书誉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想生气又不舍得生气,只好跟在宋时衍后面当一个财神爷。
吃了太多冰淇淋的结果就是,还不到晚上,宋时衍小脸苍白地说自己要上厕所。一连跑了七八躺厕所,迟书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强硬地带人去了医院。
医生一看就让做了检查,查出来是浅表性胃炎——差不多等于没事。
虽然拉肚子查出胃有毛病有点荒谬,浅表性胃炎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迟书誉依旧把宋时衍压在了医院,非得逼着他挂吊水才行。
宋时衍这辈子都没打过针——有记忆的时候。
对抽血化验打针初生牛犊不怕虎,毅然决然地将手伸出来。
然后啪叽闭上了眼睛。
他怕啊。
迟书誉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想笑,又怕刺激到人,只好扶着人的肩膀鼓励他,哄小孩似的。
被哄的小孩视死如归地看着眼前的针头,咬了咬下嘴唇看着护士。
护士小姐姐扎针无数,还没见过这么怕打针的,无奈:“不疼的宝贝。”
宋时衍小脸惨白上浮了一层红粉,他哪被女孩子叫过宝贝,整个人像一个熟透的红薯。
迟书誉冷着脸提醒他:“你现在才十八。”
人护士小姐姐是看你年纪小,你瞎脸红个什么劲。
知道了,宋时衍撇撇嘴。
她可叫我宝贝呢。
不过护士小姐姐没骗他,她的针扎的又快又准,扎完针笑眯眯地对迟书誉说,快完了自己换药水,等药水打完了去叫他拔针。
打针很容易困,宋时衍一共有三瓶药水,一瓶瓶打下来足足打了五个小时,他东倒西歪地晃着身子,却被迟书誉揽到了腿上。
“睡吧。”
好。
无功不受禄,受得也不少了,宋时衍眼睛一闭,应也不应地会周公去了。
等他再醒来,周围的一切都是安静的,他手背的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