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走进来:“聊你小时候的事。”
温时雾警觉道:“我妈该不会把我那些丢人的事全抖出来了吧?”
“比如?”
“比如我小时候臭美,非要问邻居家小孩我好不好看这件事,他说不好看,我气得直接揍了他一顿。”
沈砚舟肩膀微颤,低笑:“嗯,说了。”
“还说了什么?”
“还说你考电影学院时,人家要你才艺展示,你直接硬着头皮跳了段广播体操,结果紧张得顺拐,还错了好几个动作。 ”
“我爸妈连这都跟你说?”温时雾回忆道,“不过说来也怪,当时跳完我以为彻底没戏了,结果监考老师全都笑着看我。最严厉的那位还故意板着脸问,这算什么才艺?你是故意来浪费我们时间的吗?”
她学着当年老师的语气,接着说,“我被问得一愣,整个人都懵了,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我只是不想放弃考试,哪怕出糗也要试一试。后来入学才知道,他只是在试探我的反应,想看看我怎么回答。”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轻快起来,“我们关系可好了,现在还有联系呢。”
沈砚舟挑眉:“所以艺考不会跳,毕业还是不会跳,你大学舞蹈课都逃了?”
“谁逃课了!”温时雾不服气地踢了下被子,“我现在明明进步很多!只是跳舞要天赋,我又不是舞蹈生,形体课那点训练量哪够?真要跳得像专业舞蹈演员那样,起码得专门练个三五年。”
“等我什么时候有空,再去找个舞蹈老师学学,哪天在节目上证明一下自己。免得你们老拿这个说事,总笑话我。”
“行,我等着。”
两人就这样东拉西扯聊到将近凌晨,沈砚舟这才起身去洗漱。
等他洗完上床,温时雾立即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边啄他的下巴边问:“你接下来有什么工作安排?下个组在哪儿拍啊?”
“没有。”
“没有?”温时雾撑起上半身,眼睛瞪得圆圆的,“不进组了?”
“暂时不进。”
“是挑不到好剧本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温时雾蹙眉。在她看来,演员就该马不停蹄地拍戏,用一部部作品维持曝光。
沈砚舟似乎另有计划,他含糊其词地说:“等确定下来,再告诉你吧。”
“不说就算。”
她不服气地轻哼,报复性地咬他下唇,却被他突然翻身压制。
月色悄然漫过窗台,淌出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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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他们无需像在国内那样小心翼翼,尤其是在偏僻的非旅游小镇,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自在地行走。
接下来几天,温时雾和沈砚舟去了很多地方。
可惜时间有限,假期只多待了两天便结束了。
温时雾要按承诺回去工作。
她格外不舍,在心里默默计划着,等以后退圈不拍戏了,就去国外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跟家人一起生活。
若那个时候她和沈砚舟还在一起的话,或许也能说服他一起过去。
但现在距离以后还很遥远,她不敢将这个计划说给他听。
她见过太多圈内情侣从恩爱到陌路,甚至十年夫妻也能一朝离散。
这样的未来,她不敢奢望。
或许终有一日,他们也会走到分开的那一步。
只希望到那时能体面些,不要闹得太难看。
毕竟现在他们相处得还不错,彼此给予的快乐都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