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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赫部落经营几十年,战马是最宝贵的财富,平均一个骑兵家庭照料两到六匹马,可用的战马必须是青壮年,以性格稳定的阉割公马为上等好马,这通常也是苏赫骑兵的主马。林一本来想借用一些母马替马,但这次出借,苏赫阿那仍然四处凑了凑,给了一批好战马,战场上马是很重要的装备,一匹劣马可能断送一个青壮的性命,不得不如此。

从备战到出发耗时不到十天,林一带着整编过后的一万骑兵上路。上次她打辽东不过带了八千骑兵,这次人数更多,但黑石部骑兵战力上是薄弱一些的。有的从小就是奴隶没有接触过战马,也有些中小部落被抓来的矿奴,本身有骑射经验。趁着在路上的时间,林一让他们组成小队,以老带新,没几天就熟络了。

韩小六带着他的百骑,每天都很兴奋地在前面行军。

他在魏朝可从来没有带兵的机会,他是被带的那个,那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将主脑子有包,但从不敢表露。

他的经历在魏朝兵丁里算是多的,经历过好几任将主,从地方守将到洛都将门世家子,韩小六这辈子没服气过谁,就算是用兵如神的江骋……啊对,此处不是贬义,韩小六是真的觉得江骋用兵如神。他没能从治军用兵这些方面看出丝毫破绽,不满的是江骋严苛,对内对外双重标准。

在送嫁途中,江骋经常带兵剿匪,他能做到几乎无伤亡,而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江骋的家将部曲在军中是第一位,吃喝待遇最好,其次洛都禁军,再次玉门守军,他是直接把差别待遇摆在明面上的。

打仗也是,守军需要做先锋,禁军打边鼓,江家部曲是冲杀,是收割,是去除掉最大风险后的单纯杀伐,战后又有第一批拿战利品的待遇。

现在行军上路,韩小六不自觉地模仿江骋带兵的节奏,回忆他的每一个治军要求,凭借他自己被带的经验开始领兵,逐渐体会到了做将主的快乐!

不是浴雪粪战,是真的带兵打仗!

林一完全不了解韩小六脑子里在想什么,但她发现韩小六有一个很大的好处,他很能把控行军节奏,像她一般是比较难把握的,因为她压根不会因为骑着一匹毛茸生物走走路而感到疲惫。她的战马大肥别看肥壮,实际上是马中的耐力王者,真正的宝马良驹,连苏赫阿那都说非常少见,他也只有年轻时有过一匹,那匹马王活了二十七年,直到临终前一年还能日行二百里,在野马群里称王。

人马不疲,是比较难观察到行军队伍的疲劳程度的,之前林一一般在身边放个体力差的随时观察,现在有了韩小六,她完全实现了解放双眼,全军上下跟着韩小六走走停停,竟然不怎么费劲地又实现了行军效率。

这时节不必担心草料,林一又熟知水源,自黑石部落集合出发,这趟是携带了必要辎重的,不可能去打塔塔尔部还从沿途部落取食,那附近的中小部落是人家塔塔尔部的附属啊,所以后军携带大量铁勒高车拉辎重。

王澈崔殊坐一车,王澈是行军前林一特意又带上的,主要是考虑一些打下塔塔尔部后的工作。行军前两日,两人还能风雅地在车里煮茶论道,第三天屁股疼,第四天感觉浑身颠散架了,第五第六天,两个文弱世家子弟怨气比鬼都重,得知还要绕行一日在丘陵扎营,感觉脑壳要炸了。

彼时大军正在一块平地上休整,埋锅造饭煮奶渣汤,王澈和崔殊一瘸一拐地从后军过来,没等林一开口,崔殊先道:“主君,我们不如挖些陷马坑洞,待塔塔尔部骑兵赶来,一坑一个,马折蹄就死,先坑一批再说。”

王澈揉着腰说:“俺有一计,附近有几个小部落,先屠干净,收掩尸骨,俺都住下,放牧牛羊一如往常,掩人耳目,夜来再屠周边,直到塔塔尔部孤立如何?”

林一看着两个犹如从地底爬上来的怨鬼,有些委婉地说:“总待在车里肯定颠簸烦闷,要不然你们先骑两天马